劉禪環視殿中眾人,說道:“此人交通魏國,獻上南陽佈防圖,更是窩藏校事府密探,給予其幫助,讓校事府探報,能夠在南陽中搜尋訊息,此背主之人,我滅其族,爾等以為,可稱的上殘暴?”
在下首,宛縣李氏當代家主李淳聞言,面色大變。
殿下若是要處置與魏國勾結的人,那我不是也與魏國勾結了嗎?
他當即起身,說道:“北鄉侯勾結魏國,按照律法,其罪當夷三族!殿下仁義,只滅一族,我等並無異議!”
其他人心有惶恐者,一個個都在李淳之後,上前表態。
“殿下殺得對,此背主之人,如何處罰都不為過!”
“殿下已給過他機會,是他自己不珍惜,宛城任氏被族滅,完全是他咎由自取!”
“殿下英明,殿下仁義!”
...
果然...
筆桿子都怕刀子。
尤其今日,劉禪的刀子是滴著血的。
見氛圍差不多了,劉禪看向北鄉侯任安,寒聲道:“北鄉侯,你可知罪?”
“我何罪之有?欲加之罪何患無辭?”
“死到臨頭還嘴硬?”
劉禪冷哼一聲,說道:“那今日,便讓你死個明白。將人帶上來!”
“諾!”
當即,便有幾個滿身是傷的囚徒被押解上來,北鄉侯任安見到他們的模樣,面色頓時大變。
原本厲聲呵斥的模樣,消失殆盡,嘴角打著顫,一時之間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你以為你所做的事情,是天衣無縫的?須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!此乃魏國校事府密探,便是與北鄉侯任安聯絡的兩位,北鄉侯,你可認得他?”
任安顫顫巍巍,不敢回答,眾人見之,心中都有答案了。
劉禪看了北鄉侯任安一眼,目光掃視群臣,意有所指道:“我能夜觀天象,夢中有神人指引,這天下中,若是有風浪,我豈是不知?爾等中,亦有做過虧心事的人,往日的事情,我既往不咎,但若有下次,這宛城任氏的下場,便是爾等將來的下場!”
這個時代是迷信的。
劉禪既然有這個‘公子有龍氣’的人設,自然要利用起來。
此話一出,眾人心中皆是凜然。
說完,劉禪將腰間寶劍拔出來,一步一步,緩緩的走向北鄉侯任安。
看著劉禪冷冽的表情,以及他手上鋒利的寶劍,北鄉侯任安徹底慌了。
“饒命,殿下饒命,我知錯了,便是滅族之仇,我也不報了,還請殿下饒我一命。日後必為殿下上刀山,下火海。”
滅族之仇?
真能忘卻?
劉禪冷笑一聲,沒有再多廢話。
北鄉侯任安被阿會喃拿捏,動都不能動。
只能一臉驚駭的看向劉禪。
劉禪扶著劍身,對著北鄉侯任安的心口直插入內。
噗~
只聽見刀劍入肉的聲音,接著,寶劍血槽上不斷噴出鮮血,將劉禪染了半身。
直到北鄉侯任安嚥氣了,劉禪才將寶劍從他身體裡面拔出來。
此刻渾身浴血的劉禪,再配上那充滿殺氣的眼神,目光所至,堂中士族家主們一個個都將頭低下去,不敢與劉禪對視。
“我做事,向來都是賞罰分明的,有罪當罰,有功當賞!宛城任氏有謀逆之罪,故我殺他全家。”
劉禪重回主位之上,對著宗惠叔說道:“宗家有功,我亦不吝封賞。宗子卿有守城、救援前將軍之大功,宗惠叔有籌集糧草,安定人心之大功,今我贈安眾宗氏忠義之家牌匾,召其才俊子弟五人,入講武堂,命你遴選家中族女,我納其為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