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肝一提。
“神醫華佗可尋到了?”
他趕忙問道。
關興面露難色,搖頭說道:“父親,還未尋到神醫華佗。”
未尋到那神醫華佗?
關羽瞥向劉禪,後者的嘴角微勾,眼神看似和煦,但卻讓關羽心中一顫。
“叔父為弩箭所傷,其中有烏頭之藥,直透入骨;若不早治,此臂無用矣。”
不等關羽應諾,劉禪對左右說道。
“取我兵器...哦不,取我醫具過來。”
不過是區區刮骨療毒罷了。
我自然也可以。
關羽吞了一口口水,面有難色。
“不然...還是再等一個時辰?”
還是那種頭髮要掉完的醫者,讓人看得安心。
殿下這般...
恐性命不保。
關羽果斷從心。
“叔父怕了?”
怕?
還真有點怕。
但見劉禪模樣,關羽嘴硬的技能,還是發動了。
“有何懼之,殿下儘管放馬過來!”
頭掉不過碗大的疤。
橫豎不過一死!
頭可掉,髮型不能亂!
我關雲長豈會生出畏懼之心?
“鳳兒,與我對弈!”
不分散點精力,恐怕不成。
“再來幾碗烈酒!”
關羽飲數杯酒畢,一面與關銀屏弈棋,將手臂伸出。
劉禪將繃帶紗布取下,果見箭傷處,已腫脹起來,上面殘留著膿血,更是紫黑之色。
毒性不小啊!
劉禪取刀,放在火上炙烤消毒,再令一小校捧一大盆於臂下接血。
醫刀被火烤得通紅,劉禪看向關羽,說道:“叔父,這一刀下去,直入骨肉,某便下手,叔父勿驚。”
關羽心驚膽戰,但臉上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“任汝醫治,吾豈比世間俗子懼痛者耶!”
他手拿白子,放在棋盤上,還有閒情逸致來催促關銀屏。
“莫要耽擱時辰了,快落子罷。”
關銀屏有些擔憂的看向關羽,黑子亦是落下。
“心不在焉,如何是我對手,嘶~”
劉禪乃下刀,割開皮肉,直至於骨,骨上已青;劉禪用刀刮骨,悉悉有聲。
關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。
額頭上瞬間激起豆大的汗滴。
帳上帳下見者,皆掩面失色。
這太恐怖了!
相當於不斷有人用刀在捅你一般。
這種痛感,帳中人見之,簡直有身臨其境之感。
痛!
太痛了!
然而關羽居然還有心飲酒。
談笑弈棋,全無痛苦之色。
便是劉禪,都有些佩服關羽了。
確實是一條硬漢!
殊不知,關羽在心裡已經是開始罵娘了!
你這小子,動作拖拖拉拉,是想要疼死我?
快快快!
你關爺爺我快受不了了!
然而...
他一面要做雲淡風輕的模樣,自然不好催促劉禪。
只得故作輕鬆。
只須臾時間,血流盈盆。
“呼~”
颳了有半刻鐘,這骨上之毒,終於刮除乾淨了。
“你來為君侯縫合創傷。”
在一邊看得心中佩服的軍醫連忙上前,敷上藥,以線縫之。
“不過如此罷了!”
關羽雖滿頭大汗,但還是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