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便有多丟臉。
曹休從馬上下來,半跪在曹操面前。
“那小將乃張飛之子,虎父無犬子,你不是對手,實屬正常。”
今日異不準備攻伐,鬥將陣戰,勝與不勝,都沒多大幹繫了。
“去,與那劉公嗣小子說,孤要見他一見!”
即將回師,命亦將消逝,曹操想要看看這位屢次壞他魏國好事的劉公嗣,到底是何模樣?
有沒有三頭六臂,將他曹孟德搞得如此狼狽?
一定要將此人的面容,牢記在心,便是到了地下,也不能放過他!
有此人在,必會壞我魏國好事!
“諾!”
曹休躍上馬匹,當即出陣。
“我家大王要見漢中王太子劉公嗣,可敢在陣前相見?”
陣前相見?
“哈哈哈~”
劉禪大笑一聲,說道:“魏王老邁之軀不懼,我又有何懼之?”
“殿下,恐其中有詐。”
魏軍突然鳴金收兵,又來這個陣前相見,費禕眉頭緊皺,覺得此事有詐!
“孟德要退兵了。”
按照歷史上的時間來算,曹操將不久於人世了。
或許是看到他軍陣嚴整,短時間內,沒有戰勝他的可能,心中已經有退意了。
有詐?
在陣前,眾目睽睽之下,焉能有詐?
“退兵?”
費禕愣了一下,說道:“曹賊要退兵的話,為何今日舉大兵前來?”
這來來回回數十里,啥事不做,折磨自己?
“若我軍陣型不齊,士氣低迷,則其必定發兵來攻,如今我軍陣型嚴整,軍中士氣旺盛,孟德不敢來攻,也是正常。”
是如此?
費禕面有憂色,但他仔細思索,也發現不了此行有什麼危險之處,自然就不能攔住劉禪了。
劉禪戰車朝著陣前而去,孟德亦是如此。
兩人相隔不過十步,在這個距離中,可以將兩人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。
曹操面容蒼白,兩鬢已經泛白,顯露出歲月的痕跡。他原本犀利的雙眸如今失去了往日的銳利,變得黯淡無神。他的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,顯露出身體的虛弱和疾病的痛苦。
他的身軀消瘦下去,衣袍松垂,無力地貼合在他的身上。曹操的氣息也變得微弱而不穩定,他的呼吸急促而困難,每一次呼吸都帶來明顯的痛苦。
曹操的手臂蒼白無力地擱在膝上,指節隱約可見,不再有往日的堅毅和力量。他的手指微微顫抖,無法控制地顯露出病體的虛弱。
儘管身體已經虛弱不堪,但曹操仍然堅毅地坐在戰車上。他目光堅定,雖然身體已經垂危,但心中的戰火仍未熄滅。
此刻的他,正用一雙虎目,打量著面前這位少年。
少年郎的面龐線條深邃,稜角分明,宛如鑄就的雕塑。陽光灑在他堅毅的輪廓上,映照出他目光堅定的神情。那雙眼睛炯炯有神,如同明亮的星辰。
他的黑髮短而整齊,微微飛揚,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曳。少年郎的眉毛修長而有力,略帶稚氣的臉龐上,一抹稚嫩的鬍鬚勾勒出他的陽剛之氣。
他如下山的太陽,而面前這位少年郎,卻似朝陽般,充滿著無限的可能性。
“便是你,屢次壞我魏國好事?我原以為你有三頭六臂,如今見之,也不過如此。”
劉禪輕笑一聲,說道:“我原以為曹孟德乃是天下有數的英雄,如今見之,不過一將死之人罷了,不過爾爾。”
好利的嘴!
曹操眼睛微眯。
“不知閣下邀我陣前相見,莫不是想要投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