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定了。
敢在殿下身邊塞美人?
這個仇,我關銀屏記下了!
劉禪與關銀屏等人重回府衙。
將輕甲卸下,劉禪穿著一襲白衣,在大堂中等候江東使者到來。
未久。
身著使者袍服,手拿文書的諸葛瑾,與虞翻,緩步走入大堂之中。
“子瑜,幾日不見,你憔悴了。”
見出使的使者是‘老朋友’諸葛瑾,劉禪心中只覺得開懷。
每次這個諸葛瑾前來出使,都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。
譬如之前那七十五萬石糧草。
“外使拜見殿下。”
諸葛瑾與虞翻皆是對劉禪行了一禮。
諸葛瑾看著在臺上老神常在的劉禪,心中很是膩歪。
我憔悴了?
這幾日擔驚受怕,能不憔悴嗎?
我如此憔悴,還不是拜你劉公嗣所賜?
“此番爾等出使,所謂何事?難道又是要我投降?親自前去建業作為人質?”
聽劉禪此言,諸葛瑾滿面羞愧之色。
前幾日,孫權讓他出使江陵,便是要勸降劉禪。
但現在的的局勢如何?
他江東大軍一敗塗地!
他反而要來求和了。
這才過了幾日,情勢便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。
這命運,當真是會捉弄人啊!
“殿下說笑了,我等此時前來,乃是為求和而來的。”
“哼!”
一聽是求和,在劉禪身後,關銀屏的嘴就閒不住了。
“求和?你江東屢次背盟,我等還能相信?孫仲謀的信譽,連廁紙都不如!這議和之後,萬一又背盟,那該如何?”
諸葛瑾連忙在一邊說道:“此番我主乃是有誠意過來的,背盟破誓之事,絕不會再有,殿下觀之,便明白了。”
“背盟之人,這盟書有何好看的?”
費禕在一邊冷哼,言語表情具是不屑。
太子家令董允也在一邊說道:“爾等如今惶惶如喪家之犬,這才想到求和了?你江東欲求和?我等可不想求和!戰場上,便可取得爾等盟書上能給與不能給的所有事物。”
諸葛瑾面色劇變,在他身後,虞翻上前說道:“是否議和,是否結盟,爾等說了不算,殿下說了才說,文書之中,皆有承諾,還請殿下觀之。”
見堂中眾人已經是給足使者壓力,劉禪這才說道:“呈上來罷。”
接過江東使者的文書,劉禪開啟來輕輕翻閱起來了。
然後,他再遞給費禕董允等人閱讀觀看。
“我江東一退再退,誠意十足,如今魏國勢大,你我兩家合盟,才是那魏國的對手!”
別看你在南陽對魏國取得優勢,讓他一時間無法聚兵來攻。
但...
中原之地,潛力就在那裡。
你劉公嗣所在之地,才多少?
人口多少?
待魏國緩過氣來,你依然不是他的對手。
我們兩家合盟,才有對抗魏國的機會!
“誠意十足?我看未必罷?”
劉禪在一邊冷笑說道:“荊襄九郡,原本便是我等囊中之物,乃是被你江東強取而去,如今歸還,為何只還長沙、桂陽二郡?江夏郡呢?!你江東背盟在先,偷襲我江陵,殺我精銳士卒萬餘人,害我荊襄百姓數十萬人流離失所,慘遭戰火蹂躪,就能這般算了?還想歸還降卒?還要全身而退,撤回江東?”
“呵呵。”
劉禪冷笑一聲,道:“我看那仲謀,是在做夢罷!”
做的還是春秋大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