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德重重點頭。
“殿下放心,我龐令明是不會與殿下客氣的。”
龐德心結已除,此刻看向劉禪,眼中已全是忠誠之色。
從龐德小院從出來,劉禪輕輕的吐了一口濁氣。
小院外空氣清新,劉禪用力嗅了一口,頓時有一種神清氣爽之感。
“方才多虧了你。”
劉禪看向身側跟隨的楊奔,臉上有著笑意。
“你是講武堂三期的?”
楊奔輕輕點頭,臉上頗有些激動。
“殿下在大理王城授課之時,屬下還有去聽過呢!”
在南中之時,劉禪確實有授課數次,又是講武堂三期,劉禪在腦中搜尋記憶,馬上便想起來了。
“當日在王宮正殿中,坐在第四排第三位的,便是你?”
楊奔:!!!
他心中震驚!
殿下居然還知道他當時坐的位置?
他自己都快忘了!
看來...
殿下對他楊奔,是一直都有關注的啊!
楊奔心中更激動了,他連忙說道:“那時屬下才被分配去無當飛軍任命,恰好做到了校尉之職,否則的話,還沒資格去聽殿下授課呢!”
“不錯。”
劉禪滿是期許的看向楊奔,說道:“我聽聞你在無當飛軍立有功勞,此番前去江陵,若能立功,我準你做偏將!”
偏將地位雖低,但起碼可稱為將軍了。
對於楊奔來說,這可以算是高升了。
他連忙對劉禪行了一禮,高聲道:“學生定不負殿下期望,此番前去江陵,定然要立下功勳,不丟講武堂之名!”
有朝氣,不錯!
是個可塑之才。
劉禪微微頷首,打了個哈欠。
水陸兼行,一日一夜都未合過眼,劉禪自然也是有些睏倦了。
楊奔何等醒目,他當即說道:“殿下隨行人員,已入城中府宅,我這邊為殿下引路。”
坐上馬車,楊奔在前面為劉禪趕車,劉禪則是趁著這路上的時間,翻閱從江陵傳來的奏報。
既然江陵城中還能傳來奏報,那便說明江東的圍城,並不完全,江陵還有餘力應對。
他開啟奏報,將裡面的內容看完,眉頭亦是微微皺起。
樊胄降吳,以至於東面防守一日內盡被江東打下。
潺陵已被吳軍攻下,公安更是岌岌可危。
這江陵的情況,確實不容樂觀。
但...
後背無有魏國之患,你江東有十萬大軍,現在我劉禪手下,也有七八萬人。
爾等江東鼠輩厲害,還是我劉公嗣英雄,便看這江陵之戰了!
....
荊州。
公安。
血跡染紅了大地,形成了一條條扭曲的血河,悲鳴和呼喊聲還在耳畔迴盪。戰馬的屍體橫陳,凝固的眼神中透露出被戰爭撕裂的痛楚。戰車、兵器、盔甲散落一地,折射著戰爭的無情與殘酷。
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臭和焦糊的味道,煙塵瀰漫在戰場上,讓人無法呼吸。狼藉的戰場上,幾隻禿鷹盤旋在空中,它們以無情的眼神注視著這一幕慘劇,等待著自己的獵物。
悲壯的旗幟在風中瑟瑟作響,彷彿在為倒下的戰士送行。周圍的樹木被戰火吞噬,燒焦的樹枝上掛滿了斷裂的盾牌和殘破的兵器,它們成為了這個悲慘場景的見證者。
天空中陰雲密佈,彷彿上天也為這場戰鬥而黯然神傷。殘酷的戰爭讓這片土地變得淒涼而荒蕪,無數生命在這裡沉寂,他們為了野心、溫飽和榮譽,付出了生命的代價。
朱桓身穿甲冑,此刻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