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讓他自亂了陣腳。
“若是我大軍前去支援江陵,南陽必定空虛,若是將兄長、子度你們麾下大軍派去江陵,那東三郡亦是空虛,萬一魏國攻伐南陽,那會如何?”
不等眾人回答,劉禪自顧自的說道:“南陽如今順服,便是攝於我之兵鋒,要說徹底收服人心,還沒有到那種程度,東三郡豪強百姓順服,亦是因為我在南陽打出來的戰果,讓他們不敢有異動,但魏國江東兩面夾擊,南陽人心浮動、東三郡無大軍鎮壓,豈非生起動亂?”
竇驍此刻站出來,他馬上表態說道:“殿下放心,我竇驍絕無二心。”
劉禪輕輕點頭,說道:“我並未懷疑閣下忠誠,但大軍壓境,人心浮動是正常的,我不能在最好的方面去想,而要往最壞的方向去想。”
攻下南陽,確實是得到了很多土地,得到了很多物力。
但相對應了,兵力分散在南陽各處了。
他能徵用南陽兵力,但關鍵這些兵力,能否為你所用?
他們的忠誠度是個問題。
在關鍵時刻,給你背後一擊,那可是要了老命的。
劉禪今日才算得上是拿下整個南陽之地,這屁股還沒坐穩呢!
對於南陽錯綜複雜的關係,還沒來得及理順,他們各自的兵卒,亦是還沒來得及整編洗腦。
時間!
時間不夠啊!
“江東鼠輩,當真不可信,背盟背盟,日後再不與其誓盟了!”
一而再,再而三。
關銀屏對孫權的印象,變得更差了。
此刻她怒氣衝衝,恨不得領兵前往江陵,親自與江東鼠輩大戰三百回合,將孫仲謀的頭顱砍下來。
“那依殿下之計,如今我等該如何做?”
面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。
我家殿下現在還能笑出來。
堂中眾人見到劉禪的模樣,原本緊張、躁動、驚慌、騷亂的心也平靜下來了。
殿下都不慌,我們慌什麼?
有殿下在,還怕什麼江東大軍攻江陵?
劉禪猶如一根定海神針,頓時將堂下臣僚之心給定住了。
“阿會喃何在。”
“末將在!”
阿會喃當即上前聽命!
“你去樊城,領一萬兵馬,前去馳援江陵。”
“末將領命!”
又有活幹了!
阿會喃躍躍欲試,之前攻下樊城,讓魏國知曉有他阿會喃這號人物在。
此番前去救援江陵,讓那江東鼠輩,見識他阿會喃的威風!
“君侯。”
劉禪看向于禁。
“你領樊城降軍,自章陵、隨縣出發,攻拔安陸,擾江東糧道。”
從章陵隨縣安陸出發,便可從北面繞過去,直抵江夏。
劉禪對於禁的期望不大,畢竟他手底下的是降軍。
不希望它能夠在正面破敵,只求能夠襲擾江東陸上糧道,讓江東大軍疲於奔命,那麼于禁出兵的效果,那便達到了。
“末將領命!”
于禁上前聽命,不過他臉上還是有些許不服。
殿下這是看不起我於文則?
我雖是降將,但好歹也打了一輩子仗了。
手上萬餘兵卒,雖是降兵,但只用來襲擾糧道,那不是殺雞用牛刀嗎?
他抬頭看向劉禪,也不說話,但心裡已經想好了。
要麼從北面擊敗江東大軍,要麼直接將江夏打下來,斷了江東後路。
好教殿下知曉,我于禁雖老,但尚可吃三大碗飯!
我只是老了,可不是沒用了!
見於禁心中戰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