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桓儀容端正,器懷聰明,博學強記,能論議應對,被孫權稱為“宗室顏淵”。
如今掌三千兵卒,鎮守夏口要害之地,便可見孫權對他的信重。
然而現在的孫桓,簡直想要罵娘了!
哪裡來的敵軍?
憑空變出來的不成?
“將軍,江面漫漫,都是敵軍,會不會江陵那邊...敗了?”
“哼!”
孫桓冷哼一聲,他說道:“莫要自己嚇自己,江陵那邊有主公大軍,近十萬人,誰能短時間破之?便是冠軍侯在世,也不可能!定然是有敵偷襲,速開城門,趁敵立足未穩,衝殺一通。”
守城?
夏口守軍不多,城中亦無做好守城的準備,死守城池,反而守不住夏口,趁敵軍尚未立足,衝殺一通,不求全殲,只要殺殺他們的銳氣即可。
“將軍三思,城外敵軍不知有多少,夏口城堅,應當守城為好。”
“此地是你說的算,還是我說了算?”
孫桓將腰間寶劍一拔,身側副將頓時不敢說話了。
當即。
孫桓領數百騎軍,一馬當先,衝出城外。
城外,嗷嗷叫的于禁麾下兵卒,正在朝著城門處湧來。
孫桓也不客氣。
手上的長槍不斷揮舞。
扎、搕、挑、崩、滾、砸、抖、纏、架、挫、擋!
一把銀槍,被孫桓玩出花來了。
而在他面前,一個個攻城士卒,就宛如草芥一般,被孫桓肆意收割著性命。
有孫桓在前面身先士卒,在其身後的數百騎軍,一個個亦是驍勇,悍不畏死。
衝入敵陣中。
噗噗噗~
一時之間,居然將於禁麾下軍卒的攻城軍陣衝散了。
能劫掠夏口,這自然是好事,但關鍵是...
這夏口能不能打下來?
看士氣逐漸低迷,軍中甚至有崩潰的跡象,于禁連忙驅使身下馬匹,朝著孫桓衝殺而去。
擒賊先擒王!
殺了這廝,這夏口便就是他于禁的囊中之物了。
“小將死來!”
于禁先是在黑暗中彎弓射出一箭,之後拔出長刀,對著孫桓的脖頸,便是招呼過去。
嗖~
一陣勁風傳來。
孫桓下意識一躲,但臉皮卻是被箭矢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創口。
他看向衝殺而來於禁,冷哼一聲。
“老賊不講武德,居然偷襲!”
我于禁作為五六十歲的老同志,偷襲一下怎麼了?
況在戰場上,本來便是為了將敵人殺死。
道義?
哪有什麼江湖道義!
勝者為王,敗者寇,如是而已!
于禁拍馬上前,長刀直指孫桓。
雨夜江風凌冽,寒風夾帶著雨水拍打在臉上,卻動搖不了孫桓筆直的身軀。
踏踏踏~
兩人兩馬,相對而來,他們的身影在風雨中閃爍,呼吸與馬蹄聲交織在一起。
孫桓的長槍揮舞如風,猶如一道銀色旋風劃破夜空。他的戰馬騰空而起,蹄聲雷鳴,瞬間衝擊到于禁的身前。
與此同時,于禁舞動手中的長刀,刀光閃爍,彷彿化作一道流光,迎擊孫桓的進攻。
兩人的攻防交錯,招式精妙而凌厲,長槍與長刀的碰撞聲在雨夜中迴盪,宛如撕裂黑暗的音符。
鐺鐺鐺~
數百回合過去,孫桓與于禁都已經到達了極限,筋疲力盡。
他們的攻勢漸漸減緩,招式不再凌厲,但仍然相互對峙,未分勝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