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灼的看向東里袞。
望著那深切期盼的眼神,東里袞連忙將視線撇過去。
“我願降魏。”
“哈哈哈!”
應餘哈哈大笑一聲,說道:“識時務者為俊傑,這才是聰明人應該做的選擇,子卿,我不想與你刀兵相見,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你若是迷途知返,方才的事情,我便當做未發生過。”
“哼!”
宗子卿亦是硬氣起來了。
“我宗子卿豈是兩面三刀之輩?不必再說了。”
應餘眼睛微眯,他雙眼之中,散發出危險的光芒。
“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如此的話,便別怪我無情了。”
他大吼一聲:“刀斧手何在?”
原來,數日前,自宗子卿與東里袞見了劉禪回到宛城之後,便與他說明要用間,博取功名。
當時南陽盡在劉禪的掌控之中,應餘自然是滿口答應的。
但...
如今情形不同了。
劉公嗣被魏國江東兩面合圍,勝利的希望那是微乎其微。
此時不降,更待何時?
今夜得到魏營密報之後,應餘便偷偷帶了五十位親信部曲,充當刀斧手,便是看有誰敢不開門獻城的。
沒想到,還真有個宗子卿不怕死!
既然你不怕死,那我便讓你死了
“刀斧手何在?”
連喊了兩聲,也未有動靜。
應餘心中奇怪。
不是讓他們埋伏在府衙大堂外面嗎?
人呢?
“刀斧手何在?”
應餘不死心,又喊了一聲。
“不必喊了。”
堂門被一腳踹開。
一聲清越之音傳來,身穿錦袍劉禪緩步入內。
他眼神平靜,看是看向應餘的臉上,則是殺氣四溢。
“屬下,拜見殿下。”宗子卿見劉禪入內,感動得眼淚都要留下來了。
殿下當真神人。
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出現。
殿...殿下?
應餘嘴巴微張,臉上的神情可以用震怖兩個字來形容。
“你不是去馳援江陵了嗎?如何會在宛城?”
東里袞心中亦是冰涼。
他連忙跪伏在地,屁股撅得很高。
“屬下拜見殿下。”
“呵呵。”
劉禪冷笑一聲,說道:“我自然是去江陵了,但我也來宛城了。”
劉禪看著應餘驚恐的模樣,再說道:“不必喊了,你那侯在堂外的刀斧手,已經被我拿下了。”
其實昨日,劉禪便到宛城來了。
他行蹤隱秘,以竇驍好友的身份行走,躲過了很多雙眼睛。
如今在間軍司處獲得訊息,知曉應餘帶數十人入府衙,加之魏營密報已入堂中,劉禪心中便知,這府衙大堂中,今日便有好戲看了。
如今見之...
當真是一出好戲。
“你...我...”
應餘臉色變化,他當即跪伏下去,頭嗑在地上,嗑得那叫一個震天價響。
“屬下知錯了,還望殿下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!”
戴罪立功?
劉禪冷笑一聲。
“要戴罪立功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難道還有活路?
應餘心中升起希冀之色。
鏘!
劉禪將腰間的寶劍直接拔了出來。
“問過我手上的寶劍,若他答應饒你一命,我便讓你戴罪立功!”
寶劍如何饒我一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