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城中候著了。
旌旗飛舞、喊叫聲連連,刀光劍影,殘肢斷臂,血流成河...
死亡是此刻葉縣內外的主題。
...
葉縣外的魏軍軍寨之中。
魏王曹操端坐在高丘上的魏王車輦之上,他身形枯槁,身上還蓋了一張紫貂皮,似乎這冬日的寒風,對他來說要格外冷冽一些。
他看著葉縣城內外的征伐,臉上很是平靜。
攻城守城,數千人的傷亡,對他曹操來說,不值一提。
便是屠城,他都屠過好幾座了。
這種場面,算得了什麼。
城外。
大量的魏國雜兵,經過戰火洗禮,能活下來的,漸漸朝著老卒的方向進化。
只有經過血與火的廝殺,才能成就一支強軍。
曹操攻葉縣,何嘗沒有練兵的意思。
連日攻城,葉縣中的守城器具極度缺乏,守城更多的是依靠貼身肉搏。
除了有一面城牆阻擋,可居高臨下殺敵拋物之外,便再無其他優勢了。
圍點打援,誘敵深入。
也可為他魏軍練出一支見血精兵出來。
何樂而不為?
“報~”
就此時,營寨外背有令旗的傳令兵從寨外賓士而來。
他到曹操車輦前五十步,從馬上一躍而下,快跑到孟德面前,跪伏下去,道:“卷城急報!”
卷城急報?
曹操眼神閃爍。
他在五日前,便知曉劉禪到了宛城了。
現在卷城急報,難道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,出兵攻卷城了?
哼!
孺子罷了!
能勝得過那孫仲謀,確有本事。
但想贏我,曹孟德?
還是回家多喝幾年奶再來罷!
曹洪從傳令兵手上拿過奏報,走到曹操面前,雙手奉上。
輕開竹筒,將裡面的帛信開啟,不到十個呼吸,曹操便將奏報內容看完了。
他眉頭微皺,右手揉著太陽穴,眼睛閉起來,似在深思。
“大王,難道卷城被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打下來了?”
漢中王太子劉公嗣之名,他曹洪這些日子,簡直是要聽得耳朵起繭子來了。
他魏國之所以連連敗仗,便是拜這孺子所賜!
便是江東孫仲謀,也數次敗於他手。
此人陰險狡詐,手腕狠辣,深諳人心,乃是魏國強敵!
即便是劉公嗣今日將卷城打下來了,曹洪心中都不會意外。
“卷城倒是無事,乃是那劉公嗣親自帶兵支援葉縣,計有萬人,其行軍緩慢,還帶有輜重,文烈見此,想要以虎豹騎精銳衝陣,陣斬那孺子劉公嗣!”
陣斬劉公嗣?
曹洪眼睛頓時發亮起來了。
“看來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連連勝仗,如漢壽亭侯關雲長一般,心中已有倨傲之色,虎豹騎乃天下強軍,他竟敢輕視之,萬人行軍,還敢帶輜重?待領軍將軍衝破敵陣,那劉公嗣便危在旦夕,若真能將其陣斬,則荊州大事已定!”
這可是潑天之功!
一時之間,曹洪都有點羨慕曹休了!
若現在領那四千虎豹騎,那該多好?
曹操聽了曹洪所言之後,皺起的眉頭並沒有舒緩下去。
“劉公嗣陰險狡詐,孤觀其行軍,雖有冒進,但向來是以穩為主,不輕易將自己陷於險境...”
曹洪聞之,心中一個咯噔。
“大王的意思是,其中可能有詐?”
曹操搖了搖頭。
“有沒有詐,孤不清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