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那些傳言了,如今特意來問,問的不是訊息,而是我的態度,我的忠心。
劉曄何等聰明?
馬上便明白曹丕之意。
他既然已經決定為曹丕效命,自然是要將他當做主君了。
劉曄當即說道:“聽說是平原侯與甄夫人...是故大王讓平原侯遷去封地,讓甄夫人出城入女觀,名為祈福,實則是懲戒。”
“哼!”
曹丕冷哼一聲,倒是沒有繼續糾纏下去了。
畢竟這件事再說下去,便要輪到他臉上無光了。
“先生辛苦了,我一路舟車勞頓,便不留先生一同宴飲了。”
劉曄知曉他在曹丕心中,已經是過關了。
他對著曹丕行了一禮,說道:“屬下告退。”
待劉曄走遠後,曹丕臉色越來越差。
“蓋亞~”
他一聲怒吼,將身前的坐榻掀翻,心中尤有怒氣,又狠狠的踹了那倒地的坐榻一腳。
“嘶~”
桌塌堅硬,一腳踹上去,反而將他的腳磕得生痛,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。
痛!
實在是太痛了!
然而更痛的,卻是他的心。
“賤人!”
他眼中含著殺氣,他現在是恨不得衝入城外女觀,將甄宓一刀殺了。
呼~
發洩了心中不滿之後,曹丕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。
與其為一個女人生氣,不如想這如何掌控局勢。
但是...
一想到那賤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的模樣,他心中還是忍不住升起怒火!
賤人!
賤人!
若不是看在你為我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,我絕不留你性命!
...
夜幕降臨,許都城中籠罩在一片沉寂之中。戒嚴的命令令整個城市變得緊張而嚴密。街道上,士兵們嚴陣以待,分佈在各個關鍵位置,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。
街道兩旁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黃光,映照出士兵們緊繃的面容。冷酷而堅毅的眼神掃視四周,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。
夜風輕拂,掀起微微的塵埃,增添了一絲肅殺之氣。
城牆上的哨兵目不轉睛地守望著,身穿戰甲,手持長槍。他們高舉警戒的旗幟,鐵青的面容透露出堅定而警惕的神情。
夜色中,他們宛如鋼鐵壁壘,守護著許都城的安全。
從城門到城內的街道上,行人絕跡,只有零星的燈光點綴其中。即便是行走的公人,都會受到士兵的仔細盤查,確保沒有任何可疑人物進入城中。
這種緊張的氛圍讓整個城市瀰漫著一股緊繃的氣息。
許都城內的宮殿和官署也被戒嚴所籠罩。殿內的燈火較往常更昏暗,宮廷中的官員們低聲交談,謹言慎行。即便是皇帝的寢宮,也佈滿了侍衛和禁軍,嚴密守護著皇帝的安全。
許都四遭,早已經戒嚴。
城東菜市場這幾日一直可以觀刑。
砍的頭,估計有數百顆了,血流成河,場面可以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。
便是那些平日裡喜歡看熱鬧的百姓,這幾日都不敢去菜市場來湊。
實在是太慘了。
而比之行刑場,在許都百姓心中,更陰森的,無疑是城中的許都獄。
此刻的許都獄,牢房中散發著陣陣腐臭和潮溼的氣味,讓人不寒而慄。狹小的空間中堆滿了凌亂的稻草和髒汙的稻殼,顯露出歲月的摧殘和腐朽。
牢房的牆壁溼漉漉的,上面滿是黑色的黴斑和髒汙的痕跡。陰森的燈光在昏黃的光線中搖曳不定,投下詭異的陰影,讓整個空間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