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來。
“平兒不可無禮。”
衣帶詔?
關羽見司馬孚將玉帶刺開,從中取出一張寫滿血字的詔書。
“漢壽亭侯聽詔。”
又是血書,又是衣帶詔?
關心心中最後的那一絲絲的疑惑,也散去了。
這定然是陛下詔書!
如此來看,這司馬孚行裝狼狽,衣衫襤褸,那就說得過去了。
長途奔襲,晝伏夜出,這能行裝自然狼狽了。
若司馬孚鮮衣怒馬,丰神玉潤,他關雲長倒要懷疑他手上的詔書,是否是真實的了。
關羽從主位上起身,走到司馬孚身前,當即跪伏下去。
“臣關羽,恭迎陛下詔令。”
司馬孚見關羽禮節俱備,當即將血書展開,高聲念道:
“大漢皇帝詔曰:朕聞人倫之大,父子為先;尊卑之殊,君臣為重。操賊弄權,欺壓君父;結連黨伍,敗壞朝綱;敕賞封罰,不由朕主。朕夙夜憂思,恐天下將危。
時值曹賊病重,幾已薨逝,卿乃國之大臣,朕之徹侯,當念高帝創業之艱難,糾合忠義兩全之烈士,殄滅奸黨,復安社稷,祖宗幸甚!破指灑血,書詔付卿,再四慎之,勿負朕意!
建安二十四年冬十月詔。”
“臣頓首受詔。”
關羽再拜有二,當即雙手奉上,接過司馬孚手上詔書。
本來就是棗紅色的馬臉,此刻聽聞陛下在許都遭受曹賊欺凌,請求他出兵援救,誅殺逆黨,關羽心中感動,虎目中蓄起淚水。
他當即說道:“還請陛下放心,有我關雲長在,陛下定然不會遭受任何委屈!”
他關羽乃忠義之士,身上的漢壽亭侯印信,也是劉協給的。
現在漢帝求他幫忙,他能不幫嗎?
“天使一路辛苦,暫且先去歇息罷。”
從許都到完宛城,連日奔波,司馬孚確實也累了。
他的臉龐透露出疲憊和勞累,被風沙侵蝕得泛起了細小的皺紋。肌膚乾燥,有些發黃,顯得缺乏光澤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告退了。”
“慢!”
關平聽完詔書中的內容,心中卻有些許疑惑。
“天使是何官職,為何能接近陛下,得陛下託付詔令?”
宗子卿被關平這般一說,臉上也是露出懷疑之色,他看向司馬孚,眼神中具是審視之色。
“不錯,若我記得不錯,你乃是魏王府文學掾,好似並未在宮中任職,平日裡,未得陛下召見,不得入宮覲見。伱是如何得到陛下詔令囑託的?”
以漢獻帝劉協現在的傀儡身份,要想召見外臣入宮?
想都不要想!
建安五年之時,漢獻帝便想透過衣帶詔來反抗曹操了。
現在都建安二十四年了。
曹賊豈能沒有防備?
便是關羽,看向司馬孚的眼神中,都有些懷疑之色了。
“天使,這...”
司馬孚早有準備,他說道:“諸位可記得,與徐晃一同領兵前來的,為軍中司馬者,是何人?”
這個關平知曉。
“司馬仲達。”
“不錯。”
司馬孚輕輕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司馬仲達,乃我之兄長,他兵敗竄逃,已被通緝,如今窩在葉縣,恐怕與君侯已有聯絡了罷?”
關羽點了點頭,葉縣之中,確有內應,也確實是司馬仲達。
“我司馬家乃大漢忠臣,又得陛下信重,豈能不為之奔走效命?留在魏國,為魏王效命,逃不過身死族滅的下場,至於陛下為何會認得我,乃是我父在二十日前病逝,我入宮謝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