傳了出去。
況穰縣外五百米處,樹木皆被砍伐乾淨,如今月色正盛,三千人行進其中,自然被敵軍所見了。
“敵襲!敵襲!”
鐺鐺鐺~
城樓上的巨鐘被守城士卒撞起,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。
原本熟睡的穰縣守軍,紛紛穿戴甲冑,從營帳中起身。
文聘與徐商亦是匆忙而至。
“發生甚麼事了?”
文聘面有虛弱之色,之前被向寵埋伏偷襲,自家兒子戰死沙場,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,自不必多言,加之突圍之時,身上亦是受了傷。
身心俱疲之下,要文聘顯出些精神頭來,那還真是一件難事。
“敵襲。”
徐商方才從床榻上起身,這抱著婆娘睡得好好的,便給這些荊州兵攪了好事!
“敢來偷襲,我徐商定叫他好看!”
徐商冷哼一聲,這起床氣,自然是要發洩出來的!
兩人到城中軍營中,才知曉是有內應開啟了穰縣西門了。
“不好!這穰縣西面,乃是那縣尉韓立防守的,沒卵子的傢伙,居然投降了!”
事情緊急,徐商當即帶著本部精銳士卒,朝著西門而去。
此刻西門中,韓立率親衛數百人,死死的頂在城門口處。
“援軍已至,爾等還不投降?”
城中魏軍的攻勢那是一波接著一波,簡直是不將自己的性命當做一回事。
韓立現在就想退至眾人身後。
但若是退到城門外了,讓這開啟的城門給徐商關上了,那他今日反水,還有什麼意義?
守!
一定要守下來!
“韓立,鼠輩!納命來!”
徐商手持環首刀,衝入敵陣,當真是如入無人之境,縣尉韓立手下親衛,無一個是他的一合之敵。
韓立心中懼怕,但也不得不拔刀上前,與徐商廝殺起來。
鐺鐺鐺~
兩人一碰面,便過了幾招。
徐商刀術精湛,只是幾個來回,韓立身上便已經是掛彩了。
後背被徐商劃拉了一刀,此刻那一陣火辣辣的痛感,讓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。
吾命休矣!
看著衝殺上前的徐商,韓立心中不禁一涼。
“徐商小子,何不速速受降?!”
正此時,于禁手持銀槍,此刻正好趕到。
他一槍刺向徐商,後者只能先放棄擊殺韓立,連忙擋住于禁這一槍。
“君侯?”
看著馬上的于禁,徐商揉了揉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景象。
這是...益壽亭侯?
他不是應該在樊城嗎?
怎麼到穰縣來了?
還有...
益壽亭侯不是與我一道的嗎?
現在怎麼來攻我穰縣了?
徐商心中不解,震驚,最後變成的,是憤怒!
“於文則,你也是沒卵子的鼠輩?貪生怕死?投降了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?”
于禁收起長槍,他眼睛一眯,說到:“殿下乃有天命之人,三興大漢,便寄託在殿下身上,我何時貪生怕死?我於文則乃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,你若是願撥亂反正,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我可在殿下面前,為你美言幾句。”
“我呸!”
徐商狠狠啐了口唾沫。
“背主之事,我徐商死也不幹,於文則,給我納命來!”
曾經的上司,居然都已經投降了。
徐商心中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,今夜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心中堆砌醞釀,他徹底憤怒,手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