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倉的戰戟劃破空氣,發出尖銳的呼嘯聲,而文聘的劍勢迅猛如風,劍尖直指敵人的要害。
周倉頑強地抵擋著文聘的攻擊,他身上的甲冑被擊打得發出金屬的撞擊聲。但文聘的劍法犀利而準確,他的每一劍都刺向周倉的破綻,威力驚人。
周倉感受到了壓力,那文聘雖然手持漢長劍,力氣卻是大的驚人,反倒是將他這個手持長戟的震得虎口微痛。
真猛將也!
周倉心中凜然。
但他毫不退縮,便是武力不敵,他周倉也要和文聘鬥一鬥!
氣勢上不能輸!
“呀呀呀!”
周倉用盡全力揮舞著戰戟,試圖找到文聘的破綻,但文聘身法靈動,宛如鬼魅,始終保持著戰場上的優勢。
城牆上的殺伐聲越來越激烈,從行女牆中爬上城牆的蜀軍畢竟有限,文聘身先士卒,守城魏軍悍不畏死,蜀軍節節敗退,而周倉的力量也逐漸消耗殆盡。
他的身上佈滿了傷口,那都是文聘一劍一劍在他身上劃出來的。
但他仍然咬緊牙關,雙目赤紅,奮力抵抗。
破城!
破城!
要破城啊!
“小將受死!”
文聘雙目現出精光,在周倉揮動長戟的空擋,他抓住了周倉的一個破綻。
機不可失時不再來。
文聘當即發力,一劍刺向周倉心口。
周倉目眥欲裂,他身體向後一偏,那寶劍從周倉肩膀刺了下去。
“啊啊啊!”
周倉痛叫,趕忙向後一退,他長戟朝著文聘一丟,後者不得不躲避,趁此空擋,周倉連忙退至行女牆邊。
他舉目四望,發現衝上城牆上的數百荊州兵陷陣營先登,已經是所剩無幾了。
不想這守城魏軍,居然如此頑強。
周倉眉頭緊皺,捂著手上的傷處,卻只得是帶著不甘,從行女牆上一躍而下。
“守住了!”
文聘將寶劍一收,他眉頭緊皺,胸口亦是起伏不斷,喘著粗氣。
關雲長的重新來的第一輪攻勢,便差點將新野城打下來了。
還是這天降大雨,拯救了新野。
沒有那城外的濃煙滾滾,魏軍才有還手的餘地。
“嗚嗚嗚~”
蜀軍鳴金之聲響起,各種攻城器具以及蜀軍,如潮水般退去。
守城的魏軍士卒們,一個個都有如釋重負的表情。
“守住了。”
“他孃的,當真不容易。”
“校尉死得慘啊!”
...
新野城上,充滿著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“父親,此乃擊荊州兵的大好時機!”
文岱渾身是血,此刻卻是上前請戰。
“還請父親讓我領一千精卒,出城趁荊州兵大敗,多殺些蜀軍!”
文聘搖了搖頭,說道:“此刻出城,恐雲長使詐,萬不可,況守城士卒已然睏倦勞累,讓他們歇息罷。”
哎~
今日雖然被新野守住了。
然數個時辰的攻城戰,尤其是在蜀軍有得力的攻城器具,加之城外行煙的情況下,新野守城之利,近乎被抵消殆盡了。
不管是城下甬道混戰,還是城牆上與蜀軍先登殺伐。
都是肉搏戰。
此戰,蜀軍損失至少千人,然而他守城士卒,損失亦有八九百,甚至更多。
這是近乎一換一的交換比。
城外蜀軍有數萬人,而他守城的卻只有數千人。
一輪攻守,便讓城中守軍損失了兩三成,再來幾輪,這新野還守得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