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城如此要地,郡守、功曹、都尉,大多數都不是南陽人,
雖有些是南陽人,但一個個都是吃裡扒外的東西,向著曹孟德不向著南陽百姓。
他侯音為南陽豪強,手有強兵,曹孟德不敢拿他怎麼樣,他這才能為宛城守將。
“這...”
衛開眼中還有猶疑之色。
“婆婆媽媽的,怎一副婦人姿態?”
侯音冷哼一聲,說道:“這一個月來,魏王在南陽郡徵走了多少民夫、鄉勇?郡兵被調走多少?”
原本他手下兵丁有三千的,結果被強調走兩千,如今只剩下一千之數,衛開比他好不到哪去。
好在他為本地豪強,宛城附近的莊園之中,莊中部曲亦是不少,若是強湊些人數,恢復原來的三千人馬,不成問題。
當然...
論起戰鬥力,比之三千郡兵,那就大有不如了。
不過,如今宛城之中,守軍估計只有五千,他有一千,衛開一千,其餘三千人,掌握在太守東里袞手上。
但若他與衛開聚兵起事,嘯聚之下,能有五六千人,比之郡守東里袞手上的三千人,那要多得多。
況且...
敵明我暗。
只要先將郡守東里袞控制住,這宛城豈不是在他的控制之中?
衛開心中自然是猶豫的,但是聽了侯音一番話,也覺得再遲疑下去,便會將良機錯失了。
別的不說,南陽郡如此遭到魏王盤剝,即便是雲長還在前線與曹仁僵持,他們也要在後面搞出動靜。
沒有機會!
那就給雲長製造出機會來!
“侯將軍,你制定個章程,要我如何做,你說罷!”
既然下定決心,衛開也準備豁出去了。
若能為雲長攻下宛城,日後他衛開在荊州都可以橫著走。
總比在魏國當孫子強!
“好!好漢子,便是要如此!”
侯音一臉讚賞的看向衛開,然後目光想著身前的部將掃射而去。
“你們都仔細聽著,今夜,偷偷開啟城門,將城外弟兄們放進來,此事交由衛開兄弟負責。”
開門放人?
衛開輕輕點頭,說道:“放心,城中有尚有百餘精銳,開個城門,應該不成問題。”
侯音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:“我城中能聚起五百人,今夜你聽郡守府動靜,一有動靜,便將城門開啟,屆時支援過來,掌控宛城。”
郡守府若是強攻的話,五百人未必夠。
但他侯音在暗,為何要強攻?
偷偷的進府,打槍的不要。
“明白了。”
各自分工明確,眾人皆是散去。
...
是夜。
夜黑風高。
正是殺人之夜。
侯音身穿內甲,腰上繫著環首刀,外面披著一件錦袍,將內甲隱藏起來。
在他身後,跟隨著四十位軍中親衛。
他們都是軍中最驍勇善戰的人,如今作為先登,便是要破了這南陽郡守府的大門。
在暗處,燈火照射不到的地方,其餘四百餘人,正埋伏在郡守府兩側,便等著侯音這邊的號令了。
到了。
面前便是郡守府了。
郡守府算是高大的了,門前臺階有九層,兩個石獅子矗立兩側,頗為威嚴。
門上牌匾,上書“南陽郡守府”五個大字。
“閒人止步!”
見侯音風風火火的闖進來,郡守府外的守衛連忙上前阻攔。
“閒人?你看清楚了,我侯音可是閒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