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文兄,請罷!”
曹彰騎著一匹雄壯的戰馬,緩緩穿過鄴城的城門,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輝下拉長,顯得格外堅毅。
他對著曹真說道:“可否讓我看看城中情況?”
曹真眼睛一閃,換做是其他人,他當然拒絕,但城中的情況,讓曹彰看去了,反而能打消他的勸降之意,也能夠讓城外的漢軍知難而退。
他當即說道:“兄長請便。”
說完便先行一步,進入城中。
曹彰緊隨其後,緩步觀察鄴城城中情況。
城牆上,士兵們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間,有的在加固城防,有的在搬運滾木和箭簇,還有的則在除錯著金汁等守城器具。
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而有序的氣息,彷彿連風都帶著一股肅殺之意。
曹彰望著這一幕,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。
這場戰爭已經讓鄴城付出了巨大的代價,城中的百姓被徵發作民夫,日夜勞作,只為守護這座城池。
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,但眼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,那是一種對家園的堅守,對未來的希望。
曹彰翻身下馬,將韁繩遞給迎上來的侍從,邁步走向大將軍府。
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,每一步都似乎在訴說著他內心的堅定。
沿途,他看到了不少傷號,他們或躺在簡陋的擔架上,或被攙扶著行走,但即便是這樣,他們的臉上也未曾露出絲毫的畏懼與絕望。
曹彰的心中不禁沉重起來了,今日他前來勸降,恐怕不會太順利了。
正是有了這些堅韌不拔的軍民,鄴城才能在這十日漢軍的猛烈攻勢下屹立不倒。
這是曹真的依仗啊!
走進大將軍府大堂,曹彰看到曹真已經坐在主位上等候多時了。
曹真身著鎧甲,面容嚴峻,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兩人對視片刻,曹真率先開口,聲音低沉而有力:“子文兄此番前來,莫非是勸降?”
曹彰聞言,微微一怔,隨即點了點頭,說道:“如今天下的局勢很明朗了,子丹何故負隅頑抗?大漢天子乃是明主,此番你若是能夠攜城而降,必被陛下重用。”
曹真聞言,冷笑一聲,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:“我為魏臣,豈能投敵?子文兄無需多言,你我如今各事其主,往日情分不必再說了。你方才也看到了,鄴城之中,還可堅守,那劉禪小兒若想拿下鄴城,得拿出數萬漢軍的性命方才能夠。請回罷!”
曹彰聽著曹真的話,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。
他深知曹真的性格,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,便絕不會輕易改變。
而且,曹真對魏國的忠誠也是毋庸置疑的,這讓他很難說服曹真投降。
曹彰嘆了口氣,無奈地搖了搖頭,說道:“既是如此,子丹,保重罷!”
說完,曹彰轉身離去。
他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孤獨與落寞。
他知道,這次見面很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了。
曹彰心中暗自祈禱,希望曹真能夠在這場戰爭中倖存下來,但他也明白,這只是一個渺茫的希望而已。
走出大將軍府,曹彰再次環視了一下這座熟悉的城池。
此時的鄴城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繁華與寧靜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緊張與肅殺。
但即便如此,曹彰依然能夠感受到這座城池所蘊含的堅韌與不屈。
他知道,只要這裡的軍民還有一口氣在,就絕不會輕易放棄對家園的守護。
曹彰騎上馬背,緩緩駛離鄴城。
隨著曹彰的離去,鄴城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。
但這份平靜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