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輝煌莊嚴的都督府中,昏黃的燈火下,一份戰報打破了原本沉重的沉默。
司馬懿此刻正站在巨大的軍事地圖前,他的眼神深邃而凝重,彷彿能穿透那層層的紙張,直視到河北城那硝煙瀰漫的戰場。
他手中緊握著那份戰報,指尖微微發白,那是用力過度的痕跡。
他的臉色蒼白,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。
“震天雷,震天雷,這到底是什麼東西?”
司馬懿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甘,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,讓他這個智勇雙全的謀士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。
論起智謀,司馬懿自詡不差任何人。
但是
震天雷這是什麼鬼東西?
因為這個震天雷,原本堅固的城池,居然變成了笑話。
之前他們據守在城池之中,會有安全感,覺得漢軍攻不下來,就算是攻下來,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,但是現在呢?
便是在城池堡寨之中,也一點安全感都沒有,彷彿在一個大棺材裡面。
軍心動盪,人心動盪啊!
再這樣下去,他們如何能擋住漢軍?
他司馬懿便是再有智謀,面對這漢軍的‘妖術’,也無能為力啊!
在他身旁,弘農的鎮守夏侯尚也是面色冷峻,他的眉頭緊鎖,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。
此刻。
夏侯尚的眼神中充滿了忿怒與不甘,那是一種對失敗的無法容忍,一種對局勢敗壞的無奈。
夏侯尚看著司馬懿,那眼神中充滿了疑惑,彷彿在問:“我們該如何是好?”
司馬懿沒有回答,他只是默默地看著地圖,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滑動,彷彿在尋找那一線生機。
終於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轉過身來,對夏侯尚說:“河北已失,局勢敗壞,但吾等尚未敗亡。我們必須振作起來,重整旗鼓,方能逆轉乾坤。”
局勢確實夠爛的。
但現在他們的大軍還在,既然乾坤未定,那麼一切都有希望!
“都督,如今河北城已破,漢軍勢如破竹,我們必須迅速做出應對。我提議,放棄黃河以北的堡寨、城池,將河北的百姓遷移到黃河以南,這樣既可以保護百姓的生命安全,也能避免我軍遭受漢軍的夾擊。”
河北城破,弘農郡中,黃河以北的魏軍城池堡寨很難堅守了。
若是漢軍策動河東郡的漢軍南下,形成兩面包夾之勢,那麼黃河以北的魏軍,到時候連逃都逃都逃不出來。
趁現在漢軍未有動作,還有時間逃走,那就快些將黃河以北的魏國軍民撤回來,依託南面防守,方才能守住更久。
“都督,該做決斷了!”
他的話語間充滿了決絕,但司馬懿卻並未立刻表示贊同。他目光深邃,凝視著地圖上的黃河,似乎在尋找著某種答案。他的手指在地圖上輕輕劃過,最終停在了河北與弘農郡的交界處。
“伯言,你的想法固然有理,但我認為此舉太過冒險。”司馬懿的聲音沉穩而有力,他轉過頭來,直視著夏侯尚的眼睛。
“若是將百姓和兵力都撤到黃河以南,那麼黃河以北將無險可守,漢軍便可隨時在綿長的河道上準備渡河南下。屆時,胡縣等要地的防守將形同虛設,我軍的防線也將被輕易撕裂。”
百里黃河,也是有枯水期與結冰期的。
這麼長的地方,魏軍短時間之內,根本構築不了防線。
實際上,就算是有時間,也構築不了。
司馬懿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擊打在夏侯尚的心頭。
夏侯尚聞言,不禁陷入了沉思。
他明白司馬懿的擔憂並非無的放矢,但眼前的局勢又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