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便看你們中不中用了!”
這千餘騎兵,都是馬超還活著的時候,投效過來的羌氐部眾。
馬超來了,能一下子吸引他們前來投效,一方面確實是因為馬超有威望,而另一方面,卻也是他們在魏國的日子不好過。
若是在魏國的統治下,他們吃香的喝辣的,如何會冒著被殺頭的風險,來投奔馬超?
說白了,他們非是漢人,而是羌氐,異族人,天然的便是被漢人輕視,壓榨。
日子過的艱難,方才如此。
現在有報仇的機會,有立功的機會,這些人當即嗷嗷叫起來了,朝著奔逃的曹真所部追擊而上。
突圍中的曹真,方才有一種天高任鳥飛,水深憑魚躍的感覺,突然聽到身後的動靜,整個人頓時不好起來了。
漢軍堡壘縱橫,拒馬鹿角無數。
他從雍縣中帶出來的戰馬,早就不能用了,現在坐的是親衛搶的漢軍馬匹。
但馬匹只有一匹,身後的漢軍騎兵可不僅僅只有一匹馬。
說不定一人三馬,這般追擊下去,等他身下戰馬馬力不濟了,便只有死路一條了。
曹真看向一邊奔逃的郭淮,大吼道“派人前去阻擊漢軍追兵,為我爭取撤退的時間!”
現在這種情況去阻擊,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?
郭淮吶吶無言,全當沒聽到,整個人伏在戰馬上,朝著南面狂奔而去。
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。
在這個生死存亡之際,什麼上軍大將軍,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?
曹真不得不對著身側的親衛說道“下馬,前去阻擊敵軍!”
親衛自然知曉這個時候下馬轉身阻擊的下場,但他畢竟是曹真的親衛,曹真對他恩重如山,此刻命令一來,縱然是知曉前面便是絕路,他卻也只得躍身下馬,將戰馬奉上,轉身應敵。
“朱三,待我回洛陽了,汝之妻兒族人,必會給他們富貴!”
聞此言,親衛朱三拔出腰間的環首刀,立在原地,頭也不回的說道“小人的妻兒,便有賴大將軍照顧了!”
說著,怒吼一聲,反向衝鋒,如飛蛾一般,朝著漢軍熾熱的大火撲去。
甚至連一點火花都沒有泛起,便被追擊而來的漢軍衝倒在地,片刻之內,便被數千頭戰馬踩成肉泥,連個人樣都沒有。
來不及感傷了,曹真牽著兩根韁繩,朝著南面賓士而去。
多了一匹戰馬,便多了一份生機。
他曹子丹,絕不能死在這裡了!
隴縣,是陝西西大門,因地處隴山東坂而得名。
秦襄公建都於此,開疆啟土;秦始皇西巡,視這裡為秦之西門;漢武帝登隴首,在此設定大震關,素有“秦都漢關”之稱。
漢唐以來,隴縣成為絲綢之路上的重要驛站,張騫出使西域,唐玄奘天竺取經,都經過此地,位置的重要,不言而喻。
此刻。
隴縣城外,漢國皇帝的儀仗擺開,禁軍加上民夫,加上侍奉皇帝的隨從內官,計有萬人之多,場面可稱之為宏大。
正是因為如此,劉禪才沒選擇入城。
隴縣雖然是古城,但絕對算不上大,他要是進去了,豈不是要城中的百姓都騰出地方來了?
若是戰時不得已這般也就算了,現在未到戰時,能不擾民,便不必擾民。
再者說,入城總是有些許風險的,在外面構築營寨,則沒有任何的危險。
能不冒險,自然就不必冒險了。
“隴西境內,可有說得上號的羌氐首領?”
劉禪看著在龍帳中坐立不安的辛秀,面無表情的問道。
辛秀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劉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