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可?”
“妙哉,妙哉!”
劉禪忍不住鼓起掌來了。
有時候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
他想對付世家,用的辦法卻是對付全天下的世家那般,卻是不知道,其實對付世家,是可以因地制宜的。
譬如對於隴右的世家,便可利用羌氐。
劉禪讚許的看向辛憲英,笑著說道“辛氏有才女,今日得見,傳言非虛啊!”
說到底,隴西非是中原之地,山多路險,蠻夷縱橫。
之前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?
“那陛下可以答應憲英的第一個要求了罷?”
第一個要求?
“此番若是你去洛陽,還是在漢軍的護送之下,朕怕你非但不能成婚,反而會連累家人。況且如今東西兩面皆是有戰事,便是朕想護送你回去,也是不成的。”
劉禪義正言辭的說道“這段時間你便跟在朕身邊,參贊謀略罷。”
“這”辛憲英黛眉微皺,有些猶豫。
劉禪卻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,當即拿起高祖斬白蛇劍起身,朝著堂外而去。
“朕現在要把精力放在軍事上面,便不再此處逗留了。”
辛憲英看著劉禪離去的背影,之前繃緊的俏臉上,終於是露出些許笑顏出來了。
嘿嘿。
獵人總是以獵物的形式存在的。
今日之後,我辛憲英也算是入了你的法眼了罷?
而在另外一邊,雍縣。
隨著越來越多的漢軍到達雍縣外,構築起堡壘圍城。
每日有源源不斷的降軍前來勸降,雍縣城中計程車氣,已經是跌入谷底了。
漢軍不攻城,城中沒有守城的壓力。
但每日都有從城上拉一根繩索偷偷下城投降計程車卒。
儘管曹真以嚴酷軍法約束,採取連坐制度,但逃兵之風非但沒有被遏制住,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勢。
城中東市,斬下來的頭顱,都堆滿好幾大車了。
但流血越多,被斬的頭顱越多,逃兵便也就越多。
以至於曹真不得不讓親衛把守四面城牆,日夜防止出現逃兵。
不過如此做,也是治標不治本的。
軍心已失,沒有了希望,靠殺是殺不完的。
接下來,再不解決問題,怕是要營嘯了。
為了防止局勢進一步的惡化,曹真當即將郭淮、費曜、彭玄召見過來,在城中府衙內堂,與之商議對策。
“城中軍心低迷,逃兵之事屢禁不止,諸位,可有解決的辦法?”
彭玄面色很是不好看,甚至是有些惶恐。
“城中士氣低迷,便是因為城中有間軍司的細作,間軍司最是會散播謠言,大將軍,請將城中百姓盡數坑殺,以絕間軍司細作的謠言。”
城中百姓尚有數千人,如何能殺?
曹真搖了搖頭,說道“百姓何其無辜,豈能為殺幾個細作,便殺數千人?”
他可能做事不擇手段,但前提是這個手段有用。
殺光了城中的百姓,誰來當民夫?
轉運糧草,準備守城器具,照顧馬匹,兵卒
這些事情,誰來幹?
而且,就算是將城中的百姓都殺了,難道當真能夠消滅間軍司的細作?
恐怕軍中士卒,已經是有間軍司的細作了。
間軍司的人,是殺不完的。
“無毒不丈夫,大將軍,此刻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。”彭玄還想再勸。
曹真搖了搖頭,說道“這與心慈手軟無關,屠城之事,有傷人和,更傷士氣,不得已不可為之。”
郭淮對曹真的性情還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