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練兵的。
“十萬大軍,皆可出戰!”
“好!”
手上有兵,曹丕心中的底氣,便也就更足了。
“具體如何防禦,大將軍心中可有數了?”
曹丕雖病,但對於朝堂的掌控,反而是越來越徹底了。
雖然外面那些世家一直傳他刻薄寡恩,但再是刻薄寡恩,他還是大魏的皇帝!
只可惜.
在他掌握朝局的時候,身體卻是逐漸敗壞,便是有雄心壯志,也沒有那個精力了。
“啟稟陛下,只能以不變應萬變,漢國五路伐魏,必定有一路為主,其餘四路為輔,關鍵是能否提前知曉哪一路是主,知道了漢軍底細,方才能對其進行防禦。”
以不變應萬變。
這個回答,中規中矩。
“校事府密探的訊息,不知道能不能傳來,但不管如何,防禦章程還是要拿出來的,若是漢軍入了司隸,到了要據守洛陽的時候,恐怕局勢已經是十萬火急了。”
真要是漢軍打到洛陽,局勢對於魏國來說,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。
“漢國舉全國之力來攻,我大魏自然也要舉全國之力來守,關鍵是,要動員全國,光憑邊軍,恐怕是擋不住漢國大軍的。”
“初步動員,已經是開始了,但若漢軍不來攻,貿然讓各地兵丁匯聚洛陽,對我魏國來說,也是會有壓力的。”
萬一這五路伐魏,是漢國放出的煙霧彈呢?
總不能被漢國當猴耍罷?
“初步動員便夠了,先轉運糧草,徵用民夫之事,亦是可以著手準備,待戰事一起,能夠迅速增援各方。”
“此事,可以著手去做!”
曹丕自然知曉輕重緩急,現在魏國已經是到了存亡之際,對於漢國的進攻,絕對是要打十二分的精神的。
“仲達,情勢危急,朕要仰賴你了!”
“陛下春秋鼎盛,而我大魏佔據中原之地,也遠沒有到情勢危急的時候。”
曹丕搖了搖頭,對著司馬懿問道:“太子的事你怎麼看?”
太子?
我能怎麼看?
司馬懿低著頭,苦笑著說道:“這是陛下的家事,臣不能回答,也不敢回答。”
“太子是儲君,是未來的大魏的皇帝,這是朕的家事?這是大魏的國事!”
曹丕大喝一聲,卻是扯動到了身上的什麼東西,猛地咳嗽兩聲,蒼白的臉上居然顯出幾分殷紅。
“仲達你可暢所欲言,朕赦你無罪!”
你說無罪,就是無罪?
司馬懿只好硬著頭皮說道:“近來對太子,確實是有一些傳言,但以臣下來看,既然是傳言,便不必去理他,這興許是間軍司的陰謀!”
司馬懿的意思很明白:這都是間軍司乾的!
“這不是傳言!”
曹丕冷哼一聲。
“堂堂大魏皇嗣,卻.”
說到後面,便是曹丕,都有些難以啟齒起來了。
“我曹丕英雄一世,怎麼生出這樣的混賬出來?”
“陛下。”
司馬懿也知道,他現在要硬著頭皮上了。
“自古君王,皆乃上蒼之子,既然是上蒼之子,便有異於常人之處,譬若秦始皇,‘秦王為人,蜂準,長目,摯鳥膺,豺聲,少恩而虎狼心,居約易出人下,得志亦輕食人。’,而漢高皇帝‘為人隆準而龍顏,美鬚髯,左股有七十二黑子。’太子有異於常人之處,豈不更能說明他的不同?”
那這可太異於常人了。
“若朕要換個太子”
“陛下慎言!”
司馬懿面色劇變,當即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