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那燒得正旺的炭火而顯得溫暖如春。
內官黃皓急匆匆地走進帳篷,手中緊握著一卷前線軍報。
他輪番向劉禪彙報著各條戰線的最新情況,每一個字都彷彿承載著前線將士的熱血與汗水。
“徵河東路,向寵、楊千萬兩位將軍在得到河東柳氏的支援後,成功徵得萬名民夫鄉勇,半月之內,接連攻下了安邑、聞喜兩城,但玉璧城卻遲遲未能攻破,已經僵持了半個月有餘。”
劉禪微微點頭,不置可否。
向寵和楊千萬的戰績確實值得稱讚,但玉璧城的久攻不下也讓他感到了一絲壓力。
帳中其餘臣僚聞聽,神色各異。
此番三萬禁軍精銳在鴻門亭駐紮日久,如今該是要動一動了。
哪一路更有機會突破,這三萬人,便要增兵哪一處!
見天子揮手示意,黃皓繼續說道:
“徵弘農路,張苞、馬忠等人雖然曾一日破河北城,用謠言和計謀幾乎破了弘農防線,但司馬懿那老狐狸識破了我們的計謀,用鐵石堵住了城門,讓我們的震天雷失去了大部分威力。
再加上魏國太子親臨前線,魏軍計程車氣大漲,弘農防線終究是穩住了。”
聽到這裡,劉禪的眉頭微微皺起。
司馬懿的智謀和魏國太子的親臨確實給戰局帶來了不小的變數。
原本劉禪以為,震天雷這個變數下去,弘農郡頃刻便可突破,可以將戰線推到函谷關,但沒想到在探清虛實之後,司馬懿很快便轉變方略,守住了防線上的各堡寨。
如今張苞雖然在河北突破了弘農防線,但在大河以南,漢軍推進的速度還是隻能用緩慢來形容。
畢竟
震天雷的供應,實在是跟不上。
加上魏軍土石堆門,似之前那般輕易破城,已經是很難的了。
破寨消耗的震天雷的數目,如今在飛速上漲之中。
看來
弘農似乎也不適合做主攻的方向。
帳中臣僚心思泛起。
而黃皓的話繼續說來。
“徵潁川路,我大漢天兵雖然佔領了昆陽,但只能固守城池,無法進一步經略潁川。
南下的漢軍雖然攻破了舞陽,但濯陽卻遲遲未能攻下,我曹休增兵濯陽,且行軍謹慎,我軍難以迅速突破,加之天氣酷寒,行軍殊為不易。”
劉禪輕輕嘆了口氣,潁川的戰局顯然並不樂觀。
“至於徵汝南路,大漢天兵才剛剛出兵,尚未有軍報傳回。
而徵徐州路,則因為吳國的背棄盟約而受挫,文聘所部萬餘人,遲滯於合肥與成德之間,幾有被魏吳兩國夾擊的風險,好在我軍主力尚在江夏,守住江夏,應該不成問題。”
眾人聽著黃皓的彙報,神色各異。
有的面露憂色,有的則眼中閃爍著戰意。
劉禪環視一週,緩緩開口:“諸卿有何看法?暢所欲言吧。”
魏延首先出列,他的眼神堅定,聲音宏亮:“陛下,末將認為我們應該增兵弘農,叩關函谷。只要我們能攻破函谷關,就能直逼洛陽,奠定勝局。”
說著,魏延緩了一口氣,指著龍帳中的巨大沙盤,說道:“司馬懿或許有些急智,但如今大河結冰,我大漢若是增兵此處,便能自河北渡河而下,不需多日,便可攻下弘農郡城,繼而扣關函谷,直逼洛陽!”
毫無疑問,魏延所言之語,是有道理的。
但楊儀卻持有不同意見,他微微一笑,道:“魏將軍所言雖有理,但我認為我們應該增兵河東。河東地勢險要,且向寵、楊千萬兩位將軍已在河東打下良好的基礎,此時增兵,必能迅速擴大戰果。玉璧城雖堅,但只要震天雷足夠,城中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