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萬籟俱寂,只有偶爾的蟲鳴打破夜的靜謐。
隴關關中,月光灑在將軍府邸的青石板路上,映照出斑駁的樹影。
三個黑衣人,身手敏捷,如同鬼魅一般,悄無聲息地翻牆而入。
他們身著夜行服,臉上蒙著黑布,只露出一雙雙精光四射的眼睛。
此刻,他們踏著輕盈的步伐,飛簷走壁,巧妙地躲避過一隊隊巡邏的親兵。
夜色中,他們的身影快速穿梭在府邸的屋簷和牆角之間,沒有一絲聲響,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。
經過一番周折,三人終於來到隴關守將郝昭的房間門前。
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,其中一人輕輕推了推門,發現門從裡面反鎖著。另一人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根細如髮絲的金屬絲,熟練地撥弄著門鎖。
門鎖“咔嚓”一聲輕響,房間門被緩緩推開。三人迅速閃身而入,動作迅捷而無聲。
三人躡手躡腳地來到郝昭的床榻前,只見床榻上的人似乎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,鼾聲如雷。
郝昭揮舞著環首刀,與三名刺客展開了激戰。
然而,就在他們即將揮刀向郝昭的那一刻,原本熟睡的郝昭卻突然睜開了雙眼。
他的動作迅捷而果斷,每一次揮刀都是殺人技。
原來,郝昭在開門的一瞬間就已經醒了。
然而,郝昭卻毫不畏懼,他先是怒吼一聲,震懾住這些刺客,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一躍而起,從一名刺客手中奪過一把環首刀。
實際上,他睡覺連盔甲都沒脫,精神高度緊繃,外面一有風吹草動,他必是有反應的。
最後一名刺客見勢不妙,轉身欲逃。
當三個刺客發現郝昭已經醒來,當即舉起手中兵器,就要結果了郝昭。
他迅速追上前去,一刀將那名刺客一條腿斬下來,制服在地。
此時的房間已是一片狼藉,床榻上的被褥被鮮血染紅,地板上散落著斷裂的兵器和破損的夜行服。
刀刀指著要害。
頃刻間,整個房間彷彿變成了一個戰場。
他們相視一笑,彷彿已經看到了郝昭人頭落地的場面了,手中的刀兵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。
郝昭站在房間中央,手持環首刀,喘著粗氣,目光中帶著些許寒意。。
“此事敗矣!”
他身為隴關守將,歷經沙場,警覺性極高。開門聲雖然細微,但卻足以將他從睡夢中驚醒。
刺客們被郝昭的勇猛所震懾,他們試圖反擊,但每一次攻擊都被郝昭巧妙地化解。
在激烈的戰鬥中,兩名刺客先後倒在了郝昭的刀下,鮮血染紅了他們的夜行服。
然而,郝昭豈會讓他輕易逃脫?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與警覺,彷彿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刻的到來。
“好膽!”
郝昭看著地上倒下的刺客,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。
他不知道這些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。
或許都有可能。
房間中的吵鬧聲,很快吸引了外面親兵的注意。
“將軍,發生了甚麼事?”
一走入房中,那濃郁的血腥味,讓親兵隊長臉色驟變。
他當即跪伏在郝昭前面,面色赤紅。
“屬下巡邏不利,讓奸徒進入將軍房中,險些害了將軍性命,屬下當真是萬死難辭。”
郝昭搖了搖頭,說道“起來罷,他們是豢養的死士,專門為刺殺而來的,你一時失察,也是正常。”
親衛都是與他同鄉出身的,是可以託付性命的存在。
郝昭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就治罪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