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時間的推移,魏軍的抵抗逐漸減弱,他們的軍心開始崩潰。
有帝詔在此,馬岱自然不敢違背張苞的命令。
馬岱副將在一邊亦是說道“還是說將軍是來接應我等?讓我等退出愉麋,到郿縣或是武功重新構築防線?”
在這點光芒的照射下,遠遠望過去,漢軍鐵騎當真是移動的煙塵風暴。
此戰若勝,軍中不愁軍糧,此戰若敗,這些軍糧也帶不走,只會便宜了那些魏狗。
二更時分,愉麋城外夜色如墨,伸手難見五指。在這漆黑的夜幕下,一隊隊騎兵悄無聲息地湧出城門,他們人銜枚,馬裹蹄,儘量減少聲響,以免打草驚蛇。
張苞深陷陣中,只感覺煙塵漫天,宛如颳起了人形的沙塵暴一般,遮天蔽日,月光散發著星點光芒,自天穹披拂而下,給黑夜帶來些許光芒。
夜色愈發深沉,但這支騎兵隊伍卻像一把鋒利的劍,悄然逼近敵人的心臟。
旋即大軍如蝗蟲過境一般,掃向魏軍營寨。
馬岱與馬岱副將分別對張苞回禮。
“哈哈哈!”
張苞搖了搖頭,說道“非是如此,雍縣被曹真所佔,如今雍縣城中有魏軍七八千人,加之雍縣城堅,短時間難以攻下。”
“情況如何了?魏軍可還有繼續攻城?”
而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遲了。
“諾!”
“小張將軍。”
戰馬消耗的連糧草比人多多了。
兩條腿的,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?
然而
潰兵要想收攏,實在是太難了。
“你們是誰?來此作甚?”
張苞提槍,直接率親兵衝陣,這數百方才結好軍陣的魏軍軍陣,在漢軍鐵騎衝擊下,宛如豆腐一般,一衝就散。
轟~
只見一聲巨響,營門被慣性巨大的圓木一衝砸開一半。
“咦?不對,是漢軍!”
“降者不殺!”漢軍將領高聲勸降。
魏軍將士在漢軍的鐵蹄下紛紛倒下,鮮血染紅了營寨的每一寸土地。
馬岱接過詔令,當即問道“陛下只要出其不意,拿下魏軍營寨,甚至直驅隴關,經略隴西?”
血花飛濺,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此雕零。
張苞當即說道“將城中肉食拿出來,犒勞騎軍將士,二更天后,出城奔襲魏軍營寨!”
轟~
又是一聲巨響!
火藥爆炸,直接將半開的營寨大門轟飛。
“拜見張將軍。”
騎兵直衝營寨大門,數十騎兵拖著巨大的衝車削尖了的圓木,朝著營門砸去。
“殺!”漢軍將領一聲怒吼,震撼整個營寨,鐵騎如潮水般洶湧而入,馬蹄聲、喊殺聲、兵刃交擊聲響徹夜空。
“既是陛下詔令,末將自不敢不從!”
這些騎兵們個個精神抖擻,目光堅定,雖然夜色朦朧,但他們的方向感卻出奇地好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騎兵隊伍逐漸壯大,猶如一條黑色的巨龍在夜色中游走。
不若吃進肚子中罷!
噗呲!
在這生死關頭,魏軍將士們似乎無法聽到這些話語,他們只知道拼死抵抗。
在其中的張苞,不必去想其他的,往前衝便是了。
一些軍士扔下兵器,當場投降。
詔書?
一些士兵扔下兵器,朝著營外潰散而逃。
保不住愉麋,接應他們退往後方,也是有可能的。
馬岱副將則是上前一步,詢問道“可是魏軍陰謀沒有得逞,魏軍偃旗息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