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中西面。
愉麋防線。
愉麋城牆上,正有三個人立於其上。
中間那位頭髮半白的人物,正是馬岱,雖然其年歲已高,卻仍然保持著魁梧的身材,一身甲冑猶如鋼鐵堡壘,閃耀著冷冽的金屬光澤。
馬岱的面容刻著歲月的痕跡,雙目如電,眉宇間流露出不容忽視的兇悍。
儘管他的年紀已大,但從他站立的姿態和沉穩的氣場來看,顯露出其依然能在戰場上馳騁千里。
站在馬岱左邊的是年輕的小將軍,名叫馬承,正是馬超之子。
王平眉頭緊皺,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妙的預感。
他的眼神裡既有對未來的憧憬,也有對戰場的敬畏。
“是是是。”
“將軍無須憂慮,魏軍東進要道,皆被我等遏制住了,若是不想後勤斷絕,必是要先拔下愉麋,方能有繼續進逼雍縣的機會!”
馬岱沒好氣的瞪了馬承一眼,看著他眉眼中與兄長相似的地方,最終還是應允了他。
這個侄兒年紀雖然不大,但已經可以見到一些兄長當年的風采了。
連日來,皆有斬獲,不免讓馬承心中升起了輕敵之意,覺得魏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“是啊他們在等什麼?難道是後勤糧草尚未供應上來?聽聞涼州叛亂,隴西不少豪強也與曹真鬧翻了,隴西彭氏更是直接反了,帶兵佔據了襄武,據守本族塢堡,讓曹真很是頭疼。”
去年之所以曹真能大破雍縣,不過是漢軍準備不及,讓曹真鑽了空子而已。
“道理是這個道理,但”
“或者說他們在等什麼?”
客套一番之後,馬岱也進入主題。
馬岱被馬承一聲大吼將腦中的思緒的都震散了,他頗有些不悅的瞪了馬承一眼,當即冷哼一聲,說道“軍中無叔侄,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,在軍中,要稱職務!”
此刻他的一隻手持著珍貴的輿圖,圖上錯綜複雜的線條顯示出地形的起伏與重要戰略點。
魏軍在撤出愉麋的時候,是火燒愉麋城,並且將愉麋城的幾座堡寨全部都砸了。
“準了。”
他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,深邃的眼眸中映照著城下的戰火與硝煙,也透露出對戰爭嚴峻形勢的深刻理解。
“好的,叔父哦不,諾!平北將軍!請將軍給末將三百騎兵,末將定將這些魏國哨騎殺得個片甲不留!”
若是好生鍛鍊,雖然達不到兄長之前的成就,但也算是一名良將,不至於辱沒了兄長的名聲!
“謝叔父!”
馬承見馬岱居然不理他,聲音都大了一些,再喊道“叔父,還請給侄兒三百騎兵,侄兒將這魏國哨騎給趕回去不,是殺他個片甲不留!”
說著,馬承對著馬岱行了一禮,說道“叔父,還請給侄兒三百騎兵,侄兒將這魏國哨騎給趕回去!”
馬承帶著三百精騎復歸城中。
就在王平正在思索之際,馬承指著遠處魏軍的軍寨,說道“來了,魏軍營寨又派出遊騎來了,若是讓其探查到各堡寨的虛實,怕魏軍馬上要發動總攻了,如今陛下雖有西征之意,但西征詔命尚未發來,我等自是要拖延魏軍大攻的時間!”
此時馬岱亦在深思。
向陛下證明自己。
但更多的,卻是積蓄在心中的野心與仇恨!
城中平北將軍府。
他馬岱尚未老,一餐還能吃下三碗飯。
生不食五鼎,死亦五鼎烹!
他父親乃是名震天下的神威天將軍,虎父無犬子,他豈能尋常?
“情況不是很妙啊!”
馬承笑呵呵的走入將軍府,見到自家叔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