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際上,他也只是臨雞一動而已,若是真和殿下去了**樓,這豈不是二舅子帶著妹夫去嫖?
若是給父親與小妹知道了,他怕是難保周全啊!
一想到自家那個大鬍鬚棗紅色臉龐的父親,關興心中那叫一個發憷。
罷了罷了。
忍住自家的**,那才是真的。
“殿下,其實到了這江州來,倒也不算是沒有秩序,這江州幫在某種程度上,還是帶動了江州的發展,譬如從水部司到江州幫的那一段路,可謂是銷金窟,不小心入了**樓或是百巧院這種地方,那便是有百萬錢,那也是不夠花的。”
來往行商的,最不缺的就是錢。
而苦於沒有消費的地方,江州幫此舉,簡直是給那些有錢沒處花的人創造了消費的地方。
這錢花下去了,這江州的經濟能不好嗎?
“方才來船中檢查的江州幫幫眾,檢查的時候也不算過分,並沒有拿多少東西,可見江州幫的管理,還是算得上嚴謹的。並不是那些竭澤而漁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情,由是殿下也可以看到,江州的商路通暢,來往的商船,寧願通商於此,甚至是給江州幫上交錢帛。”
江州幫現在體現出來的東西,自然是好的。
“不成制度,以幫派為之,將來之後,那怎麼得了?”
有好處,那自然是有壞處的了。
草創階段,江州幫確實體現了其積極的一面。
但若是之後呢?
那會如何?
未有制度支撐,這些江州幫在巨利之下,自然是會被腐蝕的。
而且
最關鍵的是,若是在江州開了這麼一個頭,其他地方的主官,豈非紛紛效仿之了?
那是否初衷是好的,便可以大膽去做?
甚至是不計後果?
若真是如此,那這些方鎮,便真的是江州王,漢中王,南中王了。
關興是站在結果的角度上,去思考江州的事情。
而劉禪的視覺比關興要站得高得多。
他不僅僅是在江州發展的角度上去思索,更是站在一個統治者的角度去思考。
若似江州這樣的事情屢屢發生,這天下,到底是姓劉的,還是不姓劉?
關鍵的權力,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上的。
放權?
現在根本不是放權的時候!
劉禪揉了揉眼睛,說道:“回到太子船隊中去,明日孤要見見江州都督,見見這個江州幫的幫主!”
對於費觀,劉禪是將其當做半個自己人的。
畢竟當年他出鎮江州之時,劉禪還與他徹夜長談過。
兩人可謂是交過心的,而費觀表現的態度,也是將自己的政治前途,寄託在劉禪身上的。
至於為何是半個自己人。
畢竟這費觀與他交通不多,最多的聯絡,也不過是身邊的費禕而已。
而這種關係,實在是太淺薄與脆弱了。
“也只得如此了。”
費禕心事重重的說道。
翌日。
江州城外碼頭,被戴甲的兵士圍了個裡三圈外三圈。
那些想要入江州的商船,一時間都被阻在河道之外。
一時間,眾人議論紛紛。
“今日為何碼頭不放行?”有人疑惑不解。
尤其是那些商賈,在疑惑不解之中,心中還帶著些許怒氣。
平白無故多等一些時間,換做是誰,心中都是膩歪的。
“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?還是說蠻人打過來了?”
江州的和平不過是數年光景而已,之前被蠻夷襲擾的回憶,在江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