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怕是泰山府君在地府的召喚罷!
“況且,現如今漢人如此不堪,便是不用魏國援助,我廩君一系,也能擊敗漢人,收復巴地!”
現在的廩君,自信心那不是一般的爆棚。
小小劉公嗣,可笑可笑。
所謂漢人,吾可輕易破之!
“魏使若是怕了,可以在一邊看著我如何拿下巴地,或許,等你那一萬大軍過來的時候,我等可以一同進兵,揮師成都,嘿嘿,說不定我可以恢復巴蜀當年的榮光,成為巴蜀之王!”
還要打成都?
司馬懿是真的被廩君的‘大志’給震驚到了。
你幾斤幾兩,難道不知道?
這是喝了多少,才有這種想法?
至此,司馬懿只得是對廩君拱了拱手,說道:“既然廩君已有定策,那外使便不多言了,明日我便去催促大魏天兵過來,儘早與大王匯合!”
現在這種情況,還是先跑了再說。
再待下去,怕不是要成了那劉公嗣的階下之囚了!
對於這種該死的人,司馬懿心中明白,便是他說再多的話,也是救不了的。
現在,還是自家及時抽身出去比較重要。
“既是如此,三日後,各部落大軍,開拔,先攻下宕渠,再打下閬中,先做巴王,再做益州王!”
廩君此話一出,下面的那些部族首領,當即應和起來了。
“先做巴王,再做益州王!”
“先做巴王,再做益州王!”
“先做巴王,再做益州王!”
氛圍都到這裡了,就沒有不出兵的可能了。
司馬懿悄悄的退出去,在湖心島旁找了一艘小舟,便要離去。
“天使稍等。”
司馬懿剛要登船,便聽見背後有人喊他。
他停下腳步,轉身望去,卻是見那人是在方才木屋之中與他一同反對廩君出兵的苴人首領。
“酋長有何見教?”
苴人首領趕忙問道:“見教不敢當,小酋有問題,還請先生解惑。”
解惑?
司馬懿笑著說道:“你請說罷。”
苴人首領說道:“當真如天使所言一般,那大漢太子劉公嗣是裝的沉迷女色,而不是真的沉迷女色?”
苴人首領眼神閃爍,對於這個答案,他迫切的想要知道。
這不僅是關乎他個人的存亡,更關乎族群的存亡。
他要賭。
拿整個部落的安危來賭,是故,他要問個明白。
“以我對那劉公嗣的瞭解,他必不會沉迷女色,而且現在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加起來,便更能說明這一點了,便是那劉公嗣真沉迷酒色了,巴地也不至於如此快的動亂起來,不僅軍中管制品流出來了,甚至各種小道訊息層出不窮,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,而誰在推波助瀾,便一目瞭然了。”
美瓷,蜀錦,五石散,香水香皂
這些東西流落出來,這不是勾起廩君蠻的慾望嗎?
為了得到這些東西,讓廩君蠻出賣賨人部落,當即便斷了賨人與廩君蠻聯手的可能。
甚至還讓廩君蠻幫著那劉公嗣抓奴隸。
換取來的東西,在蠻人看來珍貴,但在那劉公嗣眼中,卻是不值一提。
而能在巴地掀起輿論的,除了間軍司,還有其他勢力能做得到?
司馬懿意味深長的看向苴人首領,說道:“攻伐巴郡,此事必敗,酋長還是儲存實力為好。”
不想聽聞此訊息的苴人首領,眼中卻是閃爍著詭異的光。
若真是如此,那就太好了!
什麼儲存實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