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動物在尋找食物,它們小心翼翼地移動,儘量不打破這寧靜的氛圍。
湖水的顏色是深深的藍色,就像寶石一樣閃爍著光亮。水面非常平靜,沒有一絲波瀾。每當微風吹過,湖面就會泛起一絲漣漪,但很快就會恢復平靜。
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湖面上,形成一個個班駁的光影,使湖水顯得更加神秘而美麗。
湖中央有一座小島,島上長滿了樹木和花草。
有時,一些魚兒會躍出水面,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,然後又落回水中。
湖心小島中,正有一間木屋矗立。
木屋古樸無比,木頭上爬滿青苔,看起來已經是有幾十年的歷史了。
“大王,那漢太子劉禪,兩月之間便平定巴地,收服巴人,現在,你不膽寒嗎?”
木屋內,正有兩人相對而坐。
坐在客位上的,正是司馬懿。
他的頭髮烏黑而濃密,整齊地梳在腦後,形成了一個高高的髮髻。眉毛濃密而長,顏色與頭髮相似,給人一種沉穩而莊重的感覺。眼睛深邃而明亮,透露出一種機智和聰穎的光芒。
此刻他身穿一件深色的長袍,袍身上繡有複雜的雲紋圖案,彰顯出他的高貴身份。腰間繫著一根精緻的腰帶,上面掛著一枚玉佩和一塊絲巾,給人一種優雅而精緻的感覺。
從宕渠出來,司馬懿便在深山老林中找尋廩君,走了不少冤枉路,直到十日前,才搭到了廩君蠻的這條線。
也是到了今日,才真正的見到廩君蠻的當代首領廩君。
畢竟魏國只是與賨人有關係,與廩君蠻可是沒什麼關係的。
這一路上來,便是司馬懿,都是瘦了八斤有餘。
原本臉上還有些肥肉的,現在全去掉了,只剩下精瘦。
“膽寒?”
廩君冷哼一聲,眼睛微眯,瞳孔之中,射出攝人的殺氣出來。
“若非賨人內亂,豈會讓那漢國太子劉禪趁虛而入?”
趁虛而入?
便是賨人不內亂,以那劉公嗣的能力,賨人勢必還是會被其經略,至多是多花費些許時間而已。
“不知道大王可有收復巴地,成為巴王,建立巴國的大志?”
成為巴王?
建立巴國?
廩君嗤笑一聲,說道:“魏使何必如此激將?巴國已經成了往日雲煙,現在復巴國,不過是樹立了一個靶子,讓漢國來攻而已。”
他雖是蠻夷,但卻不牴觸漢法。
所謂師漢長技以制漢。
廩君心中清楚,若是他復巴國了,必會有漢國大軍前來討伐。
何必呢?
“那大王便眼睜睜的看著賨人被那劉公嗣奴役?”
廩君嗤笑一聲,說道:“我廩君蠻本與賨人是世仇,見其被漢人奴役,我拍掌稱快還來不及,又怎會為那板楯蠻而奔走出兵?”
司馬懿嘆息一聲,說道:“賨人與廩君蠻,原來都是巴人,同源之人,何必如此?”
聞此言,廩君不屑的說道:“那你魏國與漢國,往上幾十年,還都是在大漢治下呢!怎現在還要打生打死?”
這蠻夷反駁一聲,便是將能說會道的司馬懿都說住了。
“罷!大王不在乎賨人,難道不怕,在那劉公嗣收拾了賨人之後,轉過頭來收拾你嗎?大王手下蠻兵,可擋得住漢人的精兵精甲?”
司馬懿這句話一出,廩君的表情果然變得難看起來了。
默然良久,廩君這才說道:“我等安能反蜀乎?蜀道險阻,易守難攻;且漢國有精兵良將,非止一巴郡之地可圖也。你這些言語,非吾利也。”
僅憑隻言片語,要我廩君蠻出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