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將其引到閬中宕渠來,有主場優勢的,便不是廩君蠻了,而是他劉公嗣了!
“只是.廩君當真會上當?”
劉禪看著窗外,風輕吹拂,樹葉沙沙作響。
“有時候人是會被推著走的,大勢如此,便是廩君,也無能為力。”
收復巴地,趁亂趕走漢人,make巴人greatagain。
大勢推動下,廩君蠻當代廩君若是敢拒絕,便會離心離德。
作為如今的巴地巴人的最後一支能反抗漢人的力量,他絕對不敢如此。
“廩君蠻之下,苴人並不順服廩君統治,其部落在魚復城北一百三十里處,雙甲山相交之間的山谷之中居住,有族人三萬餘人,族兵能拉起三千有餘。派人去聯絡苴人首領,關鍵時刻,興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。”
費禕當即點頭。
“屬下領命!”
接下來,便看這樸胡與度夷的表演了。
閬中。
新建的賨人王府並不寒酸,因這些日子度夷的配合,劉禪徵用了賨人百姓三千(多為不順服者),營造兩個月,才造好的王府。
王府地下,埋了有數百具賨人不順服者的屍體,血肉澆灌下,賨人王府自然規模不小。
王府有正殿、東殿、西殿和後殿之分。
正殿是賨人王族居住的地方,裝飾華麗而莊重。東殿和西殿則是王族的親眷和貴賓居住的地方,佈置得優雅而舒適。後殿則是一座小花園,裡面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,是王族成員休息和放鬆的地方。
也正是有如此奢華的王府,度夷才漸漸的醉生夢死,不過問賨人之事。
漢太子說什麼,那就是什麼。
我蓋個章,說個話,表個態就是了。
但如今,王府來了一個客人,卻是將度夷從醉生夢死的狀態中拉了回來。
七姓夷王度夷端坐在鑲滿珍珠的寶座上,他的臉龐上洋溢著滿足和安逸。
而樸胡,作為另一位夷王,此刻正步入宮殿,準備面見度夷。
新建的賨人王府大堂中。
七姓夷王度夷坐在主位上,七姓夷王樸胡坐在客座上,兩人相對而坐,堂中很是安靜。
樸胡看著度夷,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。
他看到度夷的意志已經被富貴榮華所消磨乾淨,曾經的英勇和果敢已經被沉醉在享樂中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樸胡忍不住出言嘲諷,他說道:“度夷,你變了,你不再是那個與我一起在戰場上揮舞長矛的賨人勇士了。現在的你,只是一個貪圖享樂的漢人奴隸,從宕渠到閬中,我只看到賨人的血淚,賨人的屍體,賨人的哭泣,沒有一個賨人,臉上是有笑容的,而這些,都拜你所賜,你是賨人的叛徒!
是你讓賨人淪落到如此境地,而你現在在幹嘛?沉溺於漢人給予你的溫柔鄉中無法自拔,度夷,我對你太失望了。”
度夷抬起頭,看著樸胡,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。
但他無法反駁樸胡的話,因為他知道,曾經的自己已經消失在富貴榮華的漩渦中。
他嘆了口氣,說道:“樸胡,你也變了,你不再是那個只知道戰鬥的猛士了。現在的你,只是一個只會嘲諷他人的失敗者,可憐蟲。
我是醉生夢死,但我為何醉生夢死?那漢太子劉公嗣就像是巴地最高的山峰,最險峻的河流,難以攀登,難以度過,更別談征服了,與其對抗,我們賨人的結局,會更慘。順從罷,順從漢人,我們賨人才能延續下去。”
樸胡冷笑一聲,說道:“你就是個懦夫!而我從未忘記過我的使命,我仍然是那個誓要保護賨人利益的七姓夷王樸胡。而你,度夷,你已經忘記了我們的初衷,你已經成為了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