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宴。
這風餐露宿了一個月,正經飯就沒吃過幾次,現在看到如此豐盛的巴地美食,劉禪也是食指大動。
菜過五味,酒過三巡。
張飛紅撲撲的臉上,那兩顆眼睛很是明亮。
“本來有一個七姓夷王已經在我等之手,可以以此為切入點,但此人倒是有些膽氣,有些志向,居然走了,白白錯失瞭如此好的機會。”
那七姓夷王度夷不肯接受張苞的條件,在夜裡悄悄溜走了,這也是張苞不得不跟著捕奴隊去巴地觀察情況的原因。
他要再物色一個傀儡人選。
但這一來一回,便浪費了不少時間。
況且
再物色,還能有新的七姓夷王來不成?
“此事也不能全怪他,是我給他的要求太高了。”
當著人家爹的面,批評得太狠了,這不是讓張飛下不來臺?
人情世故,劉禪還是懂一些的。
“不過等那度夷碰壁了,走投無路之下,勢必會重新來找殿下的。”
只是這個碰壁,需要多少時間?
夏天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去了,適合打仗的時間,也只剩下幾個月了。
等到冬天大雪飄飄的,那就不適合行軍作戰了。
尤其是巴地這個蠻荒之地。
“山窮水盡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機會,總是有的。”
賨人勢弱,在爭鬥中失去權位的賨人權貴,不止這七姓夷王一人而已,選擇,還是很多的。
作別了張飛之後。
劉禪到了城中府邸。
這個府邸,原來是做城主府的,因張飛另建了西鄉侯府,這個府邸便發放給部將居住了。
但在知曉劉禪要來之後,早在一個月前,其便將府邸捯飭了乾乾淨淨,就等著劉禪入內居住呢!
舟車勞頓一路,劉禪粘在床榻之上,一時間也有些走不動路了。
“殿下,車騎將軍送來幾個巴地美人,不知道殿下”
門外,響起費禕的聲音。
作為太子詹事,董允坐鎮成都,而作為太子家令的費禕,則是跟在劉禪身邊。
這身邊缺個費禕,若是時間久了,劉禪也會不習慣的。
這廝雖然欠揍,但對他的心思,那是一直摸得很清楚的。
不過這一次,這廝顯然是沒有摸清他的心思。
“孤只想要清靜,美人什麼的,先放在一邊!”
在門外,費禕嘴裡小聲嘀咕著:這都過了一個月,殿下還沒恢復過來呢?
看來,獻美人的事情,還得晚上幾日。
作為帝國的繼承人,現在只有張佩蘭一個人有身孕,這是非常不保險的。
是故費禕作為太子家令,也有另外一個職責。
那便是幫劉禪找美人,幫助其延續血脈。
為了老劉家的天下,費禕只能說他盡力了。
一夜無話。
翌日。
清晨。
多日行軍的生物鐘,早早的便將劉禪喚醒了。
他也沒有睡懶覺的意思,早早的便起來了。
甲冑穿戴整齊,一個少年主君的模樣,便躍然在人眼前了。
到了大堂,不必說了,費禕早早的便在其中幹活了。
其實劉禪有幾次都懷疑這費禕是不是睡在他旁邊了。
不管是他多早起來,這費禕都能比他早。
哎~
這牛馬,都不是這樣當的。
“拜見殿下。”
劉禪看了一眼費禕,再看了一眼在費禕身邊的關興,說道:“隨我去看看營中將士。”
雖然劉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