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督速速起身,何須行此大禮?這不是折煞了孤不是?”
上了岸,劉禪當即上前,將江州都督費觀攙扶起來了。
後者臉上露出笑容出來,說道:“殿下為國事操勞,方才平定了巴地動亂,使千里巴地化為我漢家熟土,如此功績,前人亙古未有,殿下合該受此大禮!”
劉禪搖了搖頭,對著費觀打趣道:“大都督何時變成如此會恭惟人了?”
“這哈哈哈哈~”
費觀只得是尷尬的笑了笑。
“殿下舟車勞頓,族父還是請殿下入都督府,好生歇息一番罷!”
在費觀身後,站著的是一個跟費禕年紀相差彷彿的年輕人。
相比於費禕,他的精神頭似乎還要好一些。
沒辦法。
費禕整日埋首案牘之間,沒有熊貓眼已經是很不錯的了,還想要丰神玉潤?
那壓根是不可能的。
反觀這個青年,丰神玉潤,宛如春風拂面,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。他身穿一襲青色的儒袍,袍身流暢,宛如流雲般自然。袍上繡有淺淺的蘭花圖案,每一針一線都細緻入微,透出一種淡雅的書卷氣。
給人的第一感覺,那就相當的不錯。
劉禪看向費觀,問道:“這位是?”
“他是在下族子,名喚費灝,被臣下闢為掾屬,在江州都督府中,任文書一職,這江州商道港口之事,也交由他代為掌管。”
江州都督是有開府權的,自然也是有權力闢掾屬的。
徵辟徵辟,在九品官人法與科舉制未興起之前,這便是重要的舉薦與任用人才的模式。
徵是指皇帝下詔聘召,有時也稱為特詔或特徵,皇帝下詔指名徵聘。
闢是指公卿或州郡徵調某人為掾屬,漢時人也稱為辟召、闢除。
辟召制在東漢尤為盛行,公卿以能招致賢才為高,而俊才名士也以有所依憑為重。
在漢代的選官制度中,徵辟作為一種自上而下選任官吏的制度,地位僅次於察舉。
劉禪點了點頭,說道:“倒是個好郎君,怎不入講武堂?若以郎君之才,入個講武堂,應該是輕輕鬆鬆的才是。”
費灝搖了搖頭,說道:“未見殿下親顏,講武堂入之何用?”
在費觀與費禕都入了機要衙門之後,費灝已經不需要透過入講武堂,便能得官了。
譬如他族父費觀親自闢他為掾屬。
入講武堂,在現在的漢國來說,確實是一種為官的途徑,但這個途徑,是對於中下層的人,換句話說,是對寒門的。
若有真才實學者,入講武堂確是能夠得官,甚至可以得到太子門生這個頭銜。
但入講武堂,先是要學習浪費不少時間,便是學成了,也需要去基層歷練。
一來一回,至少十年光景沒了。
這十年,費灝他可不想等。
除非似他族兄一般,入了講武堂,馬上能跟在太子身邊,這才有進入講武堂的意義。
“呵呵。”
對此,劉禪只是一笑而已。
看來此人對自己的才學格外自信。
要麼,便是自負自大了。
“那此番,你便為孤的嚮導罷,為孤介紹介紹,這些年江州的變化。”
費灝當即對劉禪行了一禮,面頰微紅,整個人顯得有些激動。
在太子殿下面前能夠表現自己,若是自己的才能得到殿下的認同,那豈不是鯉魚躍龍門了?
當即便能如他族兄一般,在東宮中佔據要害之位。
嘿嘿。
費灝臉上已經是浮現出豬哥笑容了。
這一定是殿下對我的終極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