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無寧日?”
孫權的一番話,讓孫登脫困了。
後者也方才驚醒,若是自己一氣之下想要自證清白,豈不是入了魏騰的圈套了?
況且
他本就心虛,傳聞不是假的,而是真的。
若是給太醫診斷出命不久矣的結果,那他不僅是權勢沒有了,被孫權放棄,怕是真要要成為一顆棋子,被送到成都那邊去了。
“臣下只是要太子自證而已,若真是謬言,臣下願負荊請罪。”魏騰在一邊還在堅持。
孫權冷哼一聲,說道:“與其糾結太子的事情,不如說一說若是漢國來攻,我等該如何應對罷!”
見孫權一心維護孫登,魏騰也知曉,今日他的目的是不能達到了,只得是後退一步,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。
“漢軍若來攻,必是要將其截斷在江夏一線,水師封鎖大江,以舟船投運步卒,以起到速戰的目的。
否則等漢軍進入揚州,必定是生靈塗炭,國力衰敗。
另外,還需沿江修建堡壘,若是速戰不成,那便要將漢軍拖著,為我吳國爭取時間。”
如今已經是軍方實權人物,替代呂蒙作為吳國大都督的陸遜,繼續說道:“漢國來攻,勢必要聯合魏國,若是魏國能夠援手,便是答應其要求,幫他夾擊臧霸,又如何呢?”
三國之中,一旦有戰事,自然是哪一國都無法獨善其身的。
作為弱勢方的吳國,當然是要選擇借力打力了。
魏國的力,必須要借到。
“魏國使者司馬懿現如今還在建業,便可與之商討。”
總算是來了一個解決辦法的人了。
孫權都快要哭了。
這一群蟲豸中,終於是有一個有用的了。
“吳國之中,間軍司細作無數,這些間軍司無孔不入,若是要抵禦住漢國進攻,首要的便是要將吳國內的間軍司細作剷除乾淨。另外,我吳國的糧草錢帛不足,若是要支撐起數萬戰兵,數萬輔兵以及更多的民夫作戰,必須要籌集錢帛糧草.”
打仗就是燒錢。
即便是在吳國境內防守,亦是如此。
這戰事若起,來年開春,許多地方無法耕種,對於吳國的經濟來說,那又是一記重創。
剷除間軍司細作與籌集糧草,看似是分開的,但實際上,是合起來的。
畢竟抓間軍司是假,排除異己,派捐糧草,整頓國內的不良風氣是真。
戰爭起來了,便要施行戰時管控。
一切妨礙戰爭的人或事,都要以鐵血的手段鎮壓!
“首戰,必要打得漂亮,要讓漢國知曉我吳國的厲害!”
徐盛手持笏板,在下首說道:“漢國來攻,原本便是以為我吳國易欺,若是我吳國打出風采,興許那漢國便不敢來攻了。”
尊嚴是在戰場上打出來的。
在被漢國使者來回侮辱了這麼多次,徐盛已經是受不了了。
有戰,他必上!
孫權已經發聲了,殿中臣僚,無有人敢言降者。
於是乎,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迫的,吳國這艘破船,又開始朝著戰爭的方向運轉起來了。
原先孫權與孫登定下的休養生息的系列政策,自然也就不作數了。
夜晚。
繁星點點。
年關將至,建業上下卻沒有一點過年的氣息。
反而是戰爭的陰雲,開始密佈在吳國的天空之上。
太子府中。
議事大堂。
面色蒼白,身形瘦削的孫登坐在主位之上,他看著面前的一干臣僚。
諸葛恪,顧譚,張休.
孫登的面色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