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壓伏這五萬賨人從事耕種,不知道殺了多少人,又將多少人貶為奴隸。
但即便如此,這五萬編戶齊民的賨人百姓,時不時的還要搞些動亂出來,讓劉禪不得不讓人去血腥鎮壓。
順服的賨人尚且如此,那些桀驁不馴的賨人,便更可見一斑了。
“只是.那些賨人山民都竄逃在深山老林之中了,即便是我們率領的是賨人衛,都常常找不到他們的蹤跡。”
便是用二五仔,也有不好用的時候。
偽軍的戰鬥力,偽軍的戰鬥意志,懂的都懂。
馬謖眉頭微皺。
“不若將這五萬百姓徹底遷到成都,將巴地打成一片白地便是了。”
馬謖的想法,確實是有些極端了,都不用劉禪來反駁,關興就眉頭微皺的走上前來了。
“以夷殺夷,也不可能將所有的賨人都殺完,更何況,那些賨人躲在深山老林之中,連人都找不到,談何來殺?至於將這五萬賨人百姓遷到成都,這一路上來,又要死多少人?此計不妥!”
這個不行,那個不行。
馬謖有些沉不住氣了,他看向劉禪,問道:“那現如今的局勢,殿下覺得該如何破局?”
這種局面交給他馬謖,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。
但是他馬謖沒有辦法,不代表太子殿下沒有辦法。
隨著馬謖開口,其他人都將目光定格在劉禪身上了。
“之前,我大漢是如何解決蠻族問題的?”
劉禪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,反而是給他的太子宮屬官們丟擲了一個問題出來。
在場研究經傳歷史,較為深刻的,自然就是費禕了。
他上前一步,對著劉禪行了一禮,說道:“班公曾言:歷代君主處理民族關係不外乎文武兩道,有修文而和親之矣,有用武而克伐之矣,有卑下而承事之矣,有威服而臣畜之矣。一般而言,縉紳之儒則守和親,介冑之士則言征伐。”
這個班公,指的是班固。
他乃是東漢大臣、史學家、文學家,與司馬遷並稱“班馬”,《漢書》就是他寫的。
費禕此話一出,眾人的表情各異。
從大的方面講,中原王朝對付蠻族的方法主要是軟硬兩手。
軟的一面,主要是在“羈縻之道”總原則下的“以夷治夷”和“以夷制夷”;硬的一面,主要是以戰爭方式解決民族矛盾和衝突,“以夷攻夷”就是中原王朝以強硬手段處理民族關係的產物。
“那現在是要修文,還是武而克?”
劉禪繼續將問題給丟擲來。
太子僕霍弋上前,對著劉禪行了一禮,說道:“臣下之見,對付巴地賨人,有這以下四個辦法:
一是出兵征討,深入敵境;二是採用“三表五餌之術”,同化少數民族;三是和親,“厚以賂遺”;四是“徙人實邊,勸農教戰”。”
出兵討伐?
劉禪當即搖頭。
所謂三表五餌之術。
三表指的是立信義、愛人之狀、好人之技。
五餌指的是賜之盛服車乘、盛食珍味、音樂婦人、高堂邃宇府庫奴婢、親近安撫。
現在這巴地賨人又不是漢初之匈奴,還送東西過去?
沒有必要。
至於和親,同樣如此。
倒是第四個,“徙人實邊,勸農教戰”有些作用。
但這四個方法,都不能讓劉禪完全滿意。
“這四種辦法雖然都有一定的道理,但並非帝王“久遠安邊之上策”,只能治一時之局,不能使巴地長治久安。”
還不能滿意?
太子宮的一眾屬官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