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自己有作用。
但當他這個作用消失了的時候,他便也該知曉,自己的斤兩了。
到時候,不僅僅是權勢富貴的問題,小命都要不保了。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從閬中以七姓夷王度夷的名義發出王令,王令傳入各部落之中,但是收到的響應,卻是寥寥。
所謂的賨人衛,也只招到了三百亡命之徒而已。
這些都是想要在在生死間博富貴的人。
“看來,這七姓夷王的名頭,也不甚響亮啊!”
度夷被張苞嘲諷,身著賨人夷王袍服,與在場的眾人格格不入,此刻卻也不好反駁什麼。
確實是他的這個夷王的身份不好用。
若真是好用的話,他當初帶著五百人離開閬中,也不會最後只剩下百十號人。
“殿下,賨人崇尚武力,我這個七姓夷王的身份,怕是難以號召他們前來從軍。”
感受到劉禪清冷的目光,度夷連忙說道:“只要殿下顯示武力,以賨人慕強的性格,必是會聽命殿下的。”
或許在方才的話中,沒有凸顯出自己的作用,度夷在一邊說道:“我這七姓夷王的身份,雖然無法為殿下招來兵卒,但卻可讓賨人不至於反抗太過。”
“既然以你的名義,找不來賨人衛,那這萬人賨人衛,你便不要插手了。”
不要插手?
那我的兵權呢?
度夷嘴巴張了張,最終還是沒有說話。
實在是他在其中沒有出力,若是拉起他七姓夷王的名聲,能招來賨人跟隨,他自然有底氣,但現在只有三百賨人景從,他拿什麼來爭?
只得是苦笑說道:“還望殿下在打下宕渠的時候,會遵守諾言。”
劉禪微微頷首,說道:“我漢人都是一言九鼎的,大王儘可放心。”
度夷走到一邊,劉禪環視眾人,然後將目光定格在身後的巴郡輿圖上。
“距離閬中較近的賨人部落,有哪些?”
費禕當即說道:“在閬中東邊,有賨人部落三個,一個在板楯山中,一個在雙山洞中,還有一個,則是在亂石山上。
這三個部落,在山中的賨人部落人數最多,有三四千人之多,能拉出來的蠻兵有八百人,有兩百多副藤甲,領頭的名曰板楯侯,是賨邑侯。
雙山洞中的賨人部落,有一二千人,有蠻兵四百,藤甲百副,領頭的名喚雙山君,是賨邑君。
在亂石山上的賨人部落,有七八百人,有蠻兵兩百,藤甲不足百副,領頭的名喚上山君,是賨邑侯。
在閬中西面,有賨人部落四個.
在閬中北面,有賨人部落六個.
在閬中南面,有賨人部落三個.”
對於閬中周遭的賨人部落,費禕拿起書冊,事無鉅細的講解了起來。
在劉禪的輿圖上,密密麻麻標識的紅色箭頭,有大有小,便是標註著這些蠻人部落。
之所以能得到如此詳細的訊息,那便是有賴於捕奴隊的訊息了。
七姓夷王度夷越是聽,心中便越是吃驚。
這漢人對他板楯蠻的瞭解,太深了吧?
便是他作為七姓夷王,都不知道這山中有如此多的部落。
更不用說這部落有多少人,有多少兵卒,有多少甲冑,領頭的又是誰。
漢人能取得天下肥沃之地,看來,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七姓夷王度夷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,更加謙卑起來了。
同時,他心中的一個印象,不自覺之間便已經加深了,猶如印下了思想鋼印一般:
漢人
誠不可與之為敵!
“這些訊息,諸位都聽到了,我等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