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打的,都有些頂不住了。
這身體,是肉眼可見的瘦削下去了。
張苞在一邊有些可憐的看向劉禪,打趣道:“殿下享盡齊人之福,怎麼趴在床榻之上,好似悶悶不樂一般?”
劉禪沒好氣的白了張苞一眼,說道:“成個親,沒想到如此複雜,如此勞人心神。”
關興在一邊亦是笑道:“殿下放心,婚宴的時候,那些人的酒,我們都給你擋了。”
這句話,倒是讓劉禪心中好過了不少。
“有安國這句話,我便放心了。”
關興卻是想道:若是殿下你被灌得七昏八醉,這還怎麼洞房?
我可是急著抱外甥呢!
“二位怎麼有時間來看我?”
作為劉禪的大小舅子,張苞和關興在劉禪的婚宴中,也是個重要角色。
張苞輕輕一笑,說道:“大王怕殿下寂寞了,故此要我等來陪陪殿下說說話。”
“當真?”
關興拍著胸口,說道:“自然是真的!”
張苞沙包大的拳頭往自己胸口上招呼,砰砰直響。
“當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。”
看著此二人信誓旦旦的模樣,劉禪不置可否,從床榻上坐起來。
“若是如此,那你們大可不必來看我,伱們知道的,一個男人同時娶四個妻子,那是尋常人都做不到的事情,雖然過程艱難了一些,但是還是我能承受得住。”
劉禪眼神一掃,示意送客。
張苞當時就憋不住了。
他臉上趕忙擠出一抹諛笑出來,說道:“殿下,除了前來為殿下排解寂寞之外,我們兩人,確實還有一件小事。”
“小事?”
劉禪眉頭一挑。
張苞與關興對視一眼,說道:“對殿下來說,絕對是小事一樁。”
劉禪沒好氣的看著這兩人,說道: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。”
兩人推諉了片刻,最終還是關興力氣不夠,被張苞擠了上來。
他只得尷尬的說道:“殿下,不是要經略南中嗎?我們兩人的定蠻策,殿下可看了?”
張苞當即附和道:“對啊!對啊!那定南蠻策,乃是我兩人嘔心瀝血多日所得,殿下難道不覺得若用我等之策,則殿下所要求的的事情,都能夠達成嗎?”
“原來你們是為此事而來。”
看來南中對如今成都勳貴的吸引力,當真是不小。
轉念一想,劉禪也就明白了。
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。
經略南中,不僅是可以得到功勳,更是可以得到潑天的富貴,也難怪他們都動心了。
“你們的文策,當真是你們自己寫的?”
張苞當即點頭。
“末將挑燈夜戰,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來的。”
而關興則是眼珠一轉,說道:“是託崇文館夫子所做。”
關興此話一出,張苞當即瞪了關興一眼,那眼中彷彿在說:這是可以說的嗎?
“託?有用刀槍去託的?”
劉禪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面前的兩個舅子,說道:“張裕跑到茅廁裡面躲著了,都被你們揪出來了,那篇文策,乃是集十數崇文館大儒思緒所做出來的,非是爾等之功。”
聽到這話,張苞就有些不服氣了。
“殿下只是說要文策,又沒說一定要自己寫,我等託大儒揮筆,對殿下經略南中,豈非是有益處的?”
張苞這句話,倒是讓劉禪無言以對。
他只能換一個說法,問道:“你們兩個想要去南中作甚?”
張苞當即說道:“當然是建功立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