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被劉禪這麼一說,張飛當即無言,幾次要張嘴,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“方才叔父口中言之,你乃是長輩,叔父所言極是,禪確實是晚輩,但是禪是晚輩的同時,亦是漢中王太子,禪時刻不忘父王之大志:便是匡扶漢室,給天下百姓一條活路!叔父今日說這些話,難道是忘記了父王的大志了?
你口口聲聲說與父王同年同月同日生,同年同月同日死,可父王之志,你可知否,父王之願,你可願幫否?”
劉禪的一系列反問,讓張飛變得面紅耳赤起來。
“俺張翼德,自是要為大哥之志奔走效命的!”
“既是如此,叔父今日之言,便是不合時宜!”
他的目光,從張飛身上移開,在那些面色各異的臣僚軍將之間來回掃視,說道:“方才,我聽右將軍言之,他乃是元從派,那麼,諸位其中,又有什麼派的?”
此話一出,滿座皆寂。
派系派系。
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,若是搬到檯面上來,那就有點不合時宜了。
黨錮之禍,因何而起?
士大夫、貴族等對宦官亂政的現象不滿,與宦官發生黨爭,宦官以“黨人”罪名禁錮士人終身而得名。
兩次黨錮之禍都以反宦官集團的失敗而結束,反宦官計程車大夫集團受到了嚴重的打擊,黨人被殘酷鎮壓。
這便是派系之爭顯於表面會發生的事情。
如今派系之分,若是引得內部派系爭鬥,那不就是在漢中國的‘黨錮之禍’嗎?
因此,眾人聽到派系之分的時候,這小心肝不由得往上一提。
堂中,坐在上首的位置,法正一襲厚實儒袍,此刻起身上前,對著劉禪行了一禮,然後說道:“殿下此言差矣,我漢中國君臣一心,全無派系之分。”
劉禪面色很是嚴肅,說道:“禪也不希望漢中國有派系之分,但如今事實,便就擺在面前。”
“我間軍司得到的訊息,漢中國中,至少有五派之多。什麼元從派、荊州派、東州士、益州派、涼州派,不知在在場的諸位,屬哪個派系?”
劉禪此語一出,便是法正的面色都有些蒼白起來了。
殿下怎麼要將派系的事情,拿到明面上來說?
這便是他宴請成都群貴的原因?
只是
這種不利於團結的事情,最好是不要做。
不利於團結的話,不得說啊!
見在場鴉雀無聲,無一人敢上前發言,劉禪繼續說道:“所謂之元從派,便是隨父王起於微末之間,譬如叔父,自涿郡之時,便隨我父出生入死,立下赫赫戰功,此有功否?”
劉禪反問一句,然後當即斬釘截鐵的回答道:“有功!不僅是有功,而且是有大功!”
“但是.”
劉禪的眼神驟然變得犀利起來了。
“但若想著之前立下了功,便想著作威作福,便想躺在舊的功勞本上,不僅不能為父王匡扶漢室之大志添磚加瓦,還要阻礙我漢中國掃除奸佞,興復漢室之大業,便是之前再有功勳,如若犯錯,禪定罪不赦!”
“爾等因為出身,有的是益州人士,有的是荊州人士,甚至更遠的,雍凉人士,關中人士,關西人士,關東人士,但爾等需要謹記,爾等乃是大漢之臣,所行之事,乃是助我父王匡扶漢室,還這個天下一個朗朗乾坤,現在我問你們,你們是何派系?”
劉禪說了這番話,在場的人都已經明白了劉禪的意思。
張裕當即站出來,說道:“我等並無派系,皆是為興復漢室,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而來,我等乃是漢臣!”
有張裕起了個頭,後面的人當即起身表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