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千魏軍被全殲,便是衛將軍自己,也被生擒了?”
局勢剎那間變壞,超出了賈詡的預期。
他才從新蔡離開多久,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?
“速召玄伯過來!”
如今在慎陽主事的,便是他與陳泰。
又因為他年老體衰,非大事,現在基本都交給陳泰的。
那陳泰不愧是陳群之子,潁川陳氏出身,政務處理起來井井有條,此番出了如此大事,賈詡自然也是要找一個商量的人。
獨斷專行這種事情,他可不做了。
倒也不是說不想做,而是不能這麼做。
畢竟這多一個人,就多一個人承擔責任。
他活了幾十年,已經是多智若妖了,風險承擔這種事情,還是要做的。
很快。
陳泰便到了。
“賈公,如此急匆匆的喚小子前來,可是有什麼急事?”
賈詡重重點頭,說道:“不僅是急事,還是要命的事情。”
說完,他便將傳令兵手上的令信交到陳泰手上。
陳泰一目十行,看完之後,面色當即凝重起來了。
“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衛將軍要出兵攻褒信,居然沒有個書信過來?”
陳泰身著輕甲,雙眼閃耀著堅定的光芒,劍眉微蹙。
“這也是國明亭侯想打漢軍一個措手不及,這才匆匆而至,原本他是準備攻平輿的,曹休都已經領兵支援了,卻不料他突然南折,去攻褒信了。”
說著,賈詡嘆了一口氣。
“哎~也是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善於細作之道,我魏軍一有訊息,一有動作,其必能知悉,國明亭侯如此,也是不得已而為之。”
現如今汝南民心在漢中王太子身上。
那些在汝南的汝南人,只要是有訊息,都會暗地裡傳遞出去。
偏他們還不能動手。
畢竟魏軍在汝南的聲名已經夠壞了,再殺,怕都不用那漢軍動手了。
汝南人自己就揭竿而起了。
當然
也有魏軍在汝南,還需要當地人幫襯協助的原因。
“局勢如此,賈公準備如何做?”
如何做?
聽聞如此訊息,陳泰還能穩住陣腳,賈詡滿意的點了點頭,說道:“現在對於我等,無非是兩種選擇,要麼走,要麼守。”
走?
守?
陳泰的眉頭緊緊的皺住了。
他緩緩說道:“若是要走,豈非是將汝南拱手讓與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?大王交給我的任務,乃是守住汝南一段時間,此番棄城而逃,不僅說沒有功勞,怕是到時候大王要拿我們問罪!”
陳泰血氣方剛,當然不想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。
他貴為潁川陳氏之後,陳群之子,原本可以從清貴序列入仕途,過個幾年,官職自然水漲船高。
為何要到汝南來拼生死?
還不是為了功勞?
還不是為了鍍金!
這功勞沒撈到,身上沒塗上一層金,反倒是被潑了一身的屎,日後仕途還要受影響,這讓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?
“況且,我等要走,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肯放我們走?吳房濯陽為漢軍作佔,我等北還之路已經被堵死了,要想悄悄過舞水,萬一漢軍埋伏了,那該如何?”
這是我們不想走的原因嗎?
走不了了。
後路都被堵住了。
賈詡見陳泰如此激動,對他的心思,也差不多摸清了。
他輕聲說道:“玄伯勿擾,我等在汝南,那漢中王太子勢必食不下咽,寢不能眠,我等歸去,他必不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