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質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,他深知如果魏軍無法攻下平輿城,後果將不堪設想。他的思緒飛快地轉動著,試圖找到一個出奇制勝的計策,但時間在他眼前迅速流逝,讓他感到無比的焦慮。
“吳質啊吳質,你不是自詡魏王首席謀士的嗎?現如今怎地一個計策都沒有?廢物!你是廢物!”
吳質在心裡不斷地咒罵著自己,現在這種情形,自己應該能夠提供更好的建議,更明智的策略。
然而.
他絞盡腦汁,也無甚好方法。
吳質內心矛盾重重,一方面是對戰局的擔憂和焦慮,另一方面是對自己能力的懷疑和自責。
“先生。”
曹洪看著身側吳質快崩潰的模樣,說道:“還是讓士卒退下來罷,今日,怕是無法攻下平輿了。”
便是有督戰隊手拿利刃在後面守著,然而巨大的傷亡之下,還是讓前方攻城的魏軍士卒計程車氣跌入谷底。
魏軍對平輿城的衝擊,已經大大不如最開始了。
再打下去,怕也是沒有結果。
應當退下來,重整旗鼓,再一鼓作氣攻下平輿。
退?
吳質重重搖頭。
“平輿城未攻下,攻城士卒未死完,為何要退?”
呼~
吳質鼻孔中噴出濁氣,他說道:“我軍受不了,那常山趙子龍定然也受不了,再攻一會,興許平輿城就會被攻下來了。”
曹洪看著吳質頗有些癲狂的模樣,勸慰道:“攻城是需要方法的,至少要分為數部,輪番上場,這支攻城部隊雖不是嫡系,但也不能讓他們這般去送死,軍中其餘將士聞之,豈不心寒?”
“哼!”
吳質冷哼一聲,說道:“軍中糧草本就不足,死多幾個人,糧草倒也就夠用了。”
聽吳質此言言語,曹洪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了。
他看向吳質的眼神,也變得不善。
“這些參軍計程車卒,都是來討一口飯吃的好漢子,可不是拿去送死的。”
說完,他直接越過吳質,對著身側傳令兵說道:“鳴金!”
鳴金?
吳質當即怒聲吼道:“不許鳴金收兵,此番攻城,大王是交給我負責的,你也只是來輔佐我的而已。”
曹洪冷眼瞥了吳質一眼,說道:“大王是要你來攻城,而不是要你來將將士們的性命送掉的。”
說完,他將腰間的寶劍拔了出來,橫亙在那傳令兵身前,冷聲說道:“從命,或是死?”
那傳令兵顫顫巍巍,哪敢不從命?
他當即露出苦笑之色,說道:“屬下這便去傳令鳴金。”
“曹子廉,你!”
吳質氣得那些眼睛都快要噴火了。
“論起領兵打仗,你不如我,便是到大王面前,我也有話可以說。”
你確實是大王身邊的紅人,親信。
但我曹洪還是宗親呢!
誰怕誰?
“既是如此,那攻拔平輿之事,便交由將軍負責了!”
吳質滿臉寒氣的盯著曹洪,當即揮袖離去。
果真給那司馬仲達說中了。
按照昨日的攻城進度來看,這平輿城五日之內,還真不一定能打下來。
既然打不下來,這個鍋他也不背了。
你曹洪厲害是吧?
那這口黑鍋你來背!
看著吳質氣沖沖的揮袖離去,曹洪臉上也是露出不屑之色出來。
“不過是諂媚君王而得到重用罷了,有何能耐?”
當我魏軍士卒的性命不金貴?
“整頓全軍,分為三部,三個時辰之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