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家眷,同去西陽城。”
吩咐一聲之後,劉禪便帶著甄宓,走出書房,朝著新息北門的方向去了。
劉禪離去之後,關銀屏與祝融公主對視一眼。
“我們真的走?”
祝融公主話語之中有些不情願。
“走?為什麼不走?”
將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,那個愛哭鬼關銀屏已經消失了,現在還在的,便是將門虎女關銀屏。
“郎君都發話了,他可是我們的男人,自然要聽他的話了。”
關銀屏,身披銀色戰甲,戰甲上鑲嵌著精緻的紋飾,閃爍著寒光。
這銀色戰甲貼合她的身形,突顯出她的修長和纖細,她頭上扎著一個單馬尾,將烏黑的秀髮束成一束,讓她的臉龐更顯精緻。
那單馬尾在風中輕輕擺動,彷彿是一個自由飛翔的旗幟。
一家之主,自是有一家之主的威嚴的。
“只是,當真讓殿下一人涉險?我等非是手無寸鐵之人,可在他一旁護衛。”
關銀屏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。
“我們在此地,只會讓郎君分心,他是我們的男人,一言九鼎,既然說會活著回去,那肯定會活著的,就算是死了,大不了隨他一道死便是了。”
祝融公主眼中猶有不甘,但卻只得點頭。
或許
關家娘子所言是對的。
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!
新息城門洞開。
裡面非常安靜,只有門前掃地的百姓,根本就沒有一位漢軍士卒的蹤跡。
只有在北門城樓上,有一人端坐在城樓下,在他面前有一方古琴,古琴旁邊有一薰香爐,此刻正嫋嫋的升著青煙,而在劉禪身側,有一豐腴美人依靠著,時不時遞給劉禪一塊瓜果。
正是劉禪與甄宓這一對.這兩人。
駕駕駕~
轟轟轟~
踏踏踏~
只見天邊,漸漸出現一條黑線,在黑線後面,卷著漫天的黃沙。
附帶著的,則是震天價響的聲音。
近了。
更近了。
黑線逐漸變成一望無際的戴甲兵士。
唏律律~
戰馬嘶鳴之聲不斷,嘈雜的交談聲亦是傳入耳中。
“別怕。”
劉禪抓著甄宓的柔手,目光平靜的看向她的眼睛。
或許是手心的溫熱,還是平靜如湖水一般的眼神,甄宓居然真的鎮定起來了。
錚~
琴音響起。
琴棋書畫,也是劉禪平日裡必修的功課之一,他的琴技雖然算不上多好,但也絕對不差,清冽的琴音傳出,滾動的魏軍,隨之停滯下來了。
“停!”
曹丕身穿王袍,此刻右手向後一招,口中輕聲喊了一個停字。
而他這個字一喊出,周圍的親衛傳令兵令旗手當即將命令傳至軍中。
“大王有令:停!”
“大王有令:停!”
“大王有令:停!”
數萬大軍,停滯下來,很快便在新息城外列好陣了。
從劉禪的視角看下去,能迅速調整陣型,便可以稱之為是精兵了。
“這新息城門居然洞開了?難道里面有埋伏?”
曹丕本是多疑之人,此刻見此異狀,眉頭已然是緊皺起來了。
吳質向城頭眺望,說道:“城上無兵,城下無人,城門洞開,恐有埋伏!”
司馬懿面色亦有凝重之色,他極目遠眺,耳朵微動,說道:“城上有人撫琴!”
撫琴?
曹丕愣住了。
他大軍壓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