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籲~”
身穿錦服的曹仁將有些焦躁的戰馬拉住,看著遠處的魏王儀仗,臉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。
“此時大王出宮,所謂何事?”
在曹仁下首,夏侯楙安撫著有些暴躁的戰馬,笑著說道:“大王在宮中憋壞了,興許是去田獵了。”
“不!”
曹仁眉頭一皺,說道:“大王絕對不是去田獵,要去田獵,也要從北門去,此番大王的方向,是朝著南門去了,這南門,有什麼呢?”
南門?
夏侯楙愣了一下,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,說道:“大將軍,南門.平原侯府便在南門方向。”
平原侯?
“平原侯不是被圈禁了嗎?大王此番前去平原侯府作甚?”
一想到幾日前朝會中曹丕對曹植的態度,曹仁的面色頓時陰沉下去了。
夏侯楙思索片刻,臉色亦是有些黑沉。
“聽說,近來有不少御史上表言之平原侯猖獗,更有謀逆之舉。大王會不會是被人迷惑了?”
被人迷惑?
“那些個御史,不講真話,盡去拍馬屁了,大王欲殺平原侯,他們便將刀遞了過來,當真是佞臣,奸臣!我等得去阻止大王。”
“阻止?”
夏侯楙下意識的後退半步。
他臉上的笑容很是勉強。
“大將軍,現在大王正在氣頭上,我等去阻止,這不是自找苦吃嗎?”
“我等乃是臣子,大王要做錯事,我等豈能不管?”
曹仁將韁繩一拉,控制馬匹朝著南面而去。
“大將軍,無非是殺個人而已,況其還是有罪證的。”
夏侯楙在曹仁背後喊道。
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?平原侯是我看著長大的,他必不是這樣的人,若無確切罪證,便將其殺了,只會惹來罵名,若大王背上了殺親的罪名,便是我等做臣子的不是了。”
說完,曹仁雙腿夾馬,驅馳著身下的馬匹,朝著平原侯府方向而去。
此刻的平原侯府,早就被宮中禁衛團團圍住了。
砰~
侯府大門被開啟。
數百宮中禁衛入侯府之中,頃刻間便掌控住了局勢。
曹丕緩步入內,很快便到侯府大堂之中。
當即有侍者在其中佈置魏王座椅,片刻之後,曹丕坐了上去,臉上露出些許殘忍的笑容出來。
子建
兄長可迫不及待要見到你被嚇得尿褲子的模樣了。
很快,滿身酒氣,面有驚慌之色的曹植,便被宮中禁衛架了進來。
“臣弟,臣弟拜見大王。”
曹植面上醉醺醺的,但見到了曹丕似笑非笑臉龐的時候,那酒氣驟然便散完了,整個人都清醒了。
“子建甚是清閒,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飲酒作樂?”
曹植跪伏在地上,屁股撅得高高的,聞聽曹丕此言之後,趕忙說道:“臣弟無用之人,除飲酒之外,還能做何?”
曹植此言,讓曹丕想到了曹植的文才,他雖然文才亦是不差,但相比這個弟弟,那便差了很多。
是故
他當即譏諷道:“子建文賦源出於國風。骨氣奇高,詞彩華茂。情兼雅怨,體被文質,粲溢今古,卓爾不群。世人贊你譬人倫之有周孔,鱗羽之有龍鳳,音樂之有琴笙,女工之有黼黻。
如此高才,焉能稱無用之人?“
說著,曹丕從主位上起身,走到曹植面前,說道:“況你人雖在平原侯府,然心卻在洛陽之外,聽說你現如今還有與黃鬚兒曹彰密謀,可是?”
曹植心如死灰,他有一種感覺,自己的小命,今天就要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