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端坐在主位上的漢中王太子劉禪。
劉禪身著戰甲,年紀雖輕,但戰甲披身,英武之氣卻是自身而溢。
若放在平時,陳熾等四人還有心思欣賞一二,但是現在。
他們哪還有這種閒情逸致?
劉禪的面容親切而平和,似乎並沒有一副嚴厲的樣子。他微笑著看著四人,說道:“你們幾位可是我汝南的賢士,何以一副愁眉苦臉之色?難道是有心事?”
他們的心事,劉禪自然清楚,但此刻卻是裝作迷糊的模樣。
四人對視一眼,先是對劉禪行了一禮,恭敬地道:“我等拜見殿下。”
劉禪擺擺手,示意他們不必過於拘謹,然後問道:“汝等不必如此,有話就直說吧。”
許明抿了抿嘴唇,略微遲疑了一下,然後道:“殿下,帳外接高臺,又有行刑官,難道是要斬我等頭顱?”
劉禪還未開口,陳熾便在一邊激動的說道:“我願捐全家家資,還望殿下饒我一命,草民雖然未捐糧,但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!”
孟白重重點頭,臉上也有些慌亂,他補充道:“我聞殿下乃忠義之士,必不會無緣無故便害人性命,殿下要糧,我們捐便是了。”
“汝等勿須過慮。”
劉禪笑了笑,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太過擔心,然後緩緩說道:“我召見諸位,並非是要責備汝等,而是有一事相商。”
不要我等性命?
四人聽到劉禪的話,不由鬆了口氣,目光稍稍放鬆了些許。
周青眼神一閃,他本是巴結李基才有家業的,此刻很是上道,連忙上前問道:“殿下有何事,請儘管吩咐,便是上刀山下火海,我等也為殿下辦好此事。”
陳熾深吸一口氣,覺得自己的小命或許還沒保住,趕忙說道:“俺也一樣!”
“我召汝等,絕無殺人之心,也無借勢壓人,侵佔家資之意,那是匪徒做的事情,而我乃王師,欲行正義之舉。”
劉禪看著四人,臉上的笑容更加明朗,再說道:“我知道汝等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,乃是漢臣漢民,痛恨魏逆久矣!雖然未曾捐獻糧草,但也是有自家的難處,可以理解,今日召你們過來,便是我與諸位,與汝南士族,敞開心扉。”
敞開心扉?
四人聽劉禪此言,不自覺的又信了幾分。
似乎...
漢中王太子,真不是來殺他們的。
只是...
敞開心扉?
如何敞開?
“不知殿下要我等如何敞開心扉?”
“呵呵。”
劉禪輕輕一笑,說道:“便先讓諸位,看一出好戲罷。”
劉禪起身出了中軍主帳,四人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其身後。
“將人帶上來。”
劉禪吩咐聲一起,前面高臺面前,馬上便湧入了一批身著絲綢美布的百姓。
不少人,許明等人還認識。
“這不是在城中開酒肆的掌櫃嗎?”
“那人是布行大掌櫃,原是李基的一遠親,沒想到也被抓來了?”
“還有吟春園的頭牌凌姑娘,她也被抓了?”
...
“他們是偷偷出城的,非是我抓他們。”
偷偷出城?
四人倒吸一口冷氣。
流言四起的時候,確實有不少人逃出城外了,不想,居然全部被抓回來了。
漢中王太子置刑場,難道是要殺這些人?
咕嚕~
許明暗自嚥了一口口水,猶豫片刻,對著劉禪說道:“殿下,這些人雖然逃出城去,但罪不至死啊!”
見劉禪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