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離譜的事情,那孫仲謀絕對幹得出來!
劉禪面色如常,他接過加急文書,拿在手上查閱一二,臉上露出思索之色。
“文偉,將文書內容,宣讀出來。”
“諾。”
群臣焦急,費禕拿到文書之後,緩緩的將文書的內容唸了出來。
眾人皆是得知了于禁借兵給了敗逃而來的臧霸的訊息。
這個訊息讓劉禪的臣下們都感到震驚,堂下議論紛紛
“殿下,于禁這是自作主張,擅自借兵,不該如此行事。”
劉禪側目一看,說這句話的人,正是他的舅子團之一的張苞。
“借兵三千,此乃大事,擅作主張,簡直是不將殿下放在眼裡。”
關興也在一邊應和。
倒是同是魏軍降將的龐德替于禁說了一句。
“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臧霸兵敗,若拖延時間,恐徐州會被魏國重新掌控,于禁將軍這是在為大局著想。”
當然...
在大堂中,龐德的聲音,屬於是小的那一種,很快便被問罪聲掩蓋下去了。
“哈哈哈~”
然而,在這時,劉禪卻是哈哈一笑,絲毫沒有展現出驚訝或者憤怒。
他的笑聲如同山間清泉,清澈而寧靜,讓人感到一股淡然從容的氣息。
“於將軍這次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。”劉禪放下手中的文書,微笑著看向議論紛紛的臣下們。
眾臣不解,張苞疑惑地問道:“殿下,這可是於將軍私自借兵,豈不是有失禮法大義?”
劉禪笑容不減,他輕輕搖頭道:“我倒是覺得於禁將軍的做法頗為明智。”
于禁是劉禪招收魏軍降將立下的牌坊。
但有人就有江湖,就有爭鬥。
鎮守江夏郡這個要職,不知道多少人盯著。
現在得知于禁作法有失偏頗,便群起而攻之,期許于禁倒臺,江夏鎮守的位置空出來。
降將自是沒人權的。
然而劉禪卻是不能讓這種情況出現,實在是他麾下,魏國降將可不少。
這些人的人心,得籠絡起來。
制衡之道,劉禪深知。
不管是益州派、還是元從派、還是降將派,都得任用。
任何一方做大,都對劉禪不利。
尤其是降將派,他們外無援手,內無根基,除了為劉禪賣命,得劉禪信重,沒有第二條路可走。
這種好使喚的人手,可不能讓他們寒心了。
要想馬兒跑,自然是要讓馬兒吃草的。
劉禪繼續說道:“臧霸兵敗,然其在青徐之地仍有威望,況雖借兵三千,但盟約之上,不僅得糧得人,甚至還可得一郡之地,於將軍的做法,恰恰是看準了這一點。”
“幫助臧霸,更是有利於緩和汝南局勢。”
劉禪環視堂下,張苞、關興的心思像是被看穿了一般,趕忙將頭低下來。
見堂中無一人有意見,劉禪心中滿意。
軍中,他的掌控程度,那是無人可比的。
數次勝仗,他幾乎在軍中有說一不二權威。
這種權威,是此刻的魏王曹丕都沒有的。
“于禁鎮守江夏,借兵臧霸有功,賞蜀錦百匹,美瓷十副,琉璃三件。”
重賞之下,堂中眾人都知曉了劉禪的心思,一個個便更不好說話了。
與庸主不同,要想迷惑劉禪,這個難度可不低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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