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在府衙大堂的另外一角,身著官袍的吳懿放下手中的文書竹簡,臉上卻是露出疑惑之色。
“這張裕口出狂言,我等不在便是了,若是在了,事情恐怕難了,此人在益州頗為聲望,若是處置了他,怕是...”
吳懿是益州本土勢力留在成都的代表,當然...
他的妹妹現在已經是嫁給劉備了,吳懿如今貴為劉備的‘大舅子’,很得劉備的看重。
“放心,這張裕不敢口出狂言了。”
龐統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與吳懿細細道來,聽完之後,吳懿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。
“我原以為昨日只是譚威謀逆,不想居然裡面還有這樣的故事。”
“譚威不過是順帶的罷了,公子真正的目標,卻是這個張裕。”
譚威能貢獻的,是豪強家資,但張裕能夠帶來的,是人心,是穩定。
畢竟這張裕在讖緯一道上可以說是益州的執牛耳者,不管是讀書的但還是不讀書的,百姓還是豪強,都吃他的那一套。
“之前我見公子便是覺得其不凡,如今看來,其天資遠在我的想象之外。”
“如何?在這府衙也待悶了,可要出去走走?”
這張裕也是本土派的,若是能夠增加益州本土派的實力,倒也可去。
“公子可去?”
“這我不知,但張裕的事既然是公子一手主導的,這莊園集會,說不定正是公子的謀劃。”
雄主遠在漢中,繼承人又這麼有能力,加之他現在也是有外戚的身份,吳懿沉思片刻,臉上露出笑容來了。
“既是如此,走一走有何妨?後部司馬能夠棄暗投明,正是收服人心的大好時機。”
也是他與公子劉禪接觸的大好時機。
左將軍百年之後,他吳家的富貴,可是要寄託在公子身上的。
“不錯。”
若是能夠再來幾個譚威,這漢中之戰後勤壓力會小很多。
當然...
龐統也只是想一下而已,若是一味的掠奪,那他與劉璋何異?
豪強身家也只能解燃眉之急,最主要的,還是要開開源。
鹽鐵是開源,蜀錦是開源...
但僅憑這兩個,還遠遠不夠。
……
公子府中,劉禪也收到了張裕的書信。
看完這絲帛書信之後,劉禪哈哈一笑。
在一邊,關銀屏臉上露出疑惑之色。
“公子,難道有好事了?”關興將手上的毛筆放下去,看著哈哈大笑的劉禪問道。
“確實是好事。”
劉禪將手上的絲帛遞給關興,後者看完之後問道:“張裕要開莊園集會,這...”
張裕?
關銀屏黛眉微皺。
“這不是那個口出狂言的狂士嗎?難道又想說什麼渾話?”
對於什麼讖緯,關銀屏是根本不信的,現在聽到張裕二字,下意識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。
“我要開崇文館,後部司馬當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,此刻已經是召集在成都的豪強大儒了。”
原以為張裕要等個十日,最不濟也要五六日,才會有動作,不想這傢伙是真的著急,也不等不在成都的好友,直接先拉著成都的友人開始行動。
“那公子的意思是,也要參與這個集會?”
“當然要去!”
收心揚名的事,他為什麼不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