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,還是入車馬內來說罷。”
“也好。”
兩人共入一車,滿寵也不拖沓,馬上問道:“仲達方才有計,自是胸中有韜略,我此番江東之行,你可有見教?”
“見教不敢當。”
司馬仲達微微一笑,說道:“以奮威將軍之才,此番出行,必定成功!”
“何以見得?”
司馬懿老小子平時很是低調,今日既然出計高調,肯定是立功心切。
“玄德得漢川之地,又進位漢中王,孫權見之,如芒在背,且關雲長桀驁,向來與孫權交惡,又加之...漢中王太子劉禪...”
劉禪?
滿寵愣了一下。
“此事與那劉備之子劉禪有何關係?”
“他三月平定南中之地,如今已經開始佈局武陵、零陵二郡,聽聞其練無當飛軍,很是驍勇,駐紮在武陵,時刻危及江東,孫權如何不懼?”
“此事我也有聽說,只是...劉禪不過孺子而已,孫權難道還會懼他?況那所謂的無當飛軍,不過是南中蠻夷兵丁,豈有我中原之兵厲害?”
司馬懿滿是深意的看了滿寵一眼,說道:“若將軍如此想,恐怕是要吃大虧的,漢中王太子劉禪佈局武陵,便是防止孫權謀劃荊州,除了在武陵駐軍之外,恐怕還有有其他的招式,若將軍不明白這一點,此番出使,即便是會成功,但也不會與孫權達成一致。”
滿寵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。
“這個其他招式,指的是?”
“山越之民,交州之地,廣州豪酋,長沙蠻夷。”
言到此處,滿寵當即陷入深思之中。
....
江東。
建業。
王宮大殿之上,孫權身著紫袍,面色陰沉。
“劉玄德已在漢中稱王,是為漢中王,諸君如何看?”
張昭率先起身,他言道:“劉備妄為漢臣,自詡是劉皇叔,大漢忠臣,但所行之事,卻如曹操故事,真是貽笑大方!”
顧雍擼起鬍鬚,亦是手持笏板,起身應道:“況劉玄德稱王之時,並未與主公知會,這置主公於何地?他是王,主公是什麼?莫非將我江東當做是他劉玄德的臣子了?”
老將軍黃蓋亦是挽袖言道:“劉玄德欺我江東無人?豈不知我江東英豪輩出,可是出過霸王項羽的靈妙勝地!”
...
群臣你一言,我一語,讓孫權的眉頭越皺越深。
“罷了!”
孫權揮手喊道,他語氣沉悶,不悅之色只要是明眼人都能感受得到。
“劉禪小兒屯兵武陵,與漢壽亭侯幾成掎角之勢,諸位可有破解之法?”
作為江東大都督的呂蒙自然是首當其衝。
他手持笏板,起身說道:“沙摩柯小患耳!阿會喃麾下無當飛軍,恐怕才是硬啃的骨頭,若是我等聚兵前去攻伐,則關雲長在荊州必然應和,恐怕屆時我等背盟在先,若不得勝,之前收復的荊州三郡,都有不保之危。”
“大都督的意思是,不用管武陵那邊?”
呂蒙搖了搖頭,說道:“派兵盯著,一旦有異動,我等便可阻攔之,但若是攻伐,恐怕不行...”
若原來只有沙摩柯的話,那倒是可以動手,但現在加上無當飛軍,已經是錯過了動手的視窗期了。
“這個不行,那個不行,你可知那劉禪小兒派馬良在武陵,已經是在山越、交州掀起風浪?揚州山越之民近日愈加桀驁,攻伐縣城,滅殺上官的事情三日前便發生了一例,武陵此害不除,我寢食難安!”
他現在是越來越痛恨這個劉公嗣了。
挺進武陵,又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