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種身後之危的原因,就不得而知的。
但明眼人都知道,曹植文才出眾,而軍略不行,做太平君尚可,做亂世王可否?
而曹丕則在賈詡等人的指導下,運用各種計謀,就此在繼承權的爭奪中戰勝了弟弟曹植,被立為魏王世子。
一位是意氣風發魏王世子,一位是痛失好友,為自己前途而悲的失意人。
小小的涼亭,兩人對立而坐,幾尺相距,卻是兩個不同世界。
“你可聽聞昨夜父王大發雷霆?”
曹植搖了搖頭。
原本他縱馬司馬門之後,整個人就非常消沉了,楊修之死,更是給了他巨大的打擊。
朝堂之事他關心甚?
飲酒!
一切都在酒裡,最好將他曹子建醉死。
“哎~子建,莫要頹廢。”
曹丕很滿意曹植現在的狀態,但作為兄長,他還是寬慰一句。
“父王昨夜大發雷霆,是因為劉玄德在漢中自立為漢中王,嘖嘖嘖,織蓆販履之輩,憑他也配?”
見曹植還是自顧自的飲酒,沉默以待,他從胸口拿出一張信帛。
“這便是大耳賊上漢帝表,還自詡忠臣?亂臣賊子耳!”
曹丕竟是直接拿起帛書,自顧自唸叨起來。
“備以具臣之才,荷上將之任,總督三軍,奉辭於外;不能掃除寇難,靖匡王室,久使陛下聖教陵遲,六合之內,否而未泰:惟憂反側,疢如疾首...”
原本曹植便心情不佳,旁邊還有個意氣風發,絮絮叨叨的蒼蠅,這種難受可想而知!
啪!
曹植用力拍了身前石桌一下,這動靜便是將曹丕都嚇了一跳。
“子建,你?”
“還望世子恕罪,我身體不適,先行告辭!”
說完,也不等曹丕說話,起身揮袖而去。
“這子建...”
曹丕眼神微眯,他將帛書隨意扔在地上,端起酒樽,自顧自的小口微飲。
“好酒,好酒!”
勝利者對於失敗者的戲耍,是曹丕閒來的遊戲罷了。
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帛書,目光卻是微眯起來了。
相比於他愚蠢的弟弟,漢中王太子劉禪,才算是一個勁敵!
想到昨夜曹操與他說的話,他的雙拳不住的緊握起來了。
年方十二,尚還是孺子,便能平定南中蠻夷之地嗎?
但...
你劉禪能做的,我曹丕未必做不成!
且看罷!
...
“哎~”
與曹丕壯志躊躇不同,此刻的曹子建卻是失意非常。
他手端著酒壺,面色醺紅,行走間腳步亦是虛浮,宛如醉酒之人一般。
不知有意還是無意,他朝著魏王府內宅而去。
“君侯,此是內宅重地!”
守衛見到曹植,連忙上前阻攔。
“我拜見母親,難道不可?”
曹植不知哪來的力氣,一把推開守衛,一腳踹在他身上。
“我曹子建再落魄,你這等狗一般的人物,也敢攔我?”
鏘!
他將腰間寶劍拔出,指著倒地的侍衛。
“莫非我劍不利?”
“君侯,君侯請!”
寶劍寒芒在前,守衛焉敢阻攔!
他尿都差點被嚇出來了!
“這還差不多!嗝~”
他打了個酒嗝,隨意的將寶劍丟在地上,腳步虛浮的走入內宅。
方入內宅未久,繞過幾道鮮花開滿的迴廊,再走入其中,面前的麗人,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