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罷,他將案牘上的講義開啟,如清泉叮咚的聲音,亦是隨之而來。
“《商君書》中主張重刑輕賞,商君認為加重刑罰,減少獎賞,是君主愛護民眾,民眾就會拼命爭奪獎賞;增加獎賞,減輕刑罰,是君主不愛護民眾,民眾就不會為獎賞而拼死奮鬥。”
“《商君書》中認為人性本惡,必須承認人之惡性,治理國家要以惡治善才能使國家強大。”
“《商君書》...”
...
《商君書》原本便是戰國風雲激盪之時變革而出的,要的就是實幹之才,教的都是有用的東西。
在法正之口,原本枯燥的《商君書》頓時生動起來了。
眾人聽完,還是有意猶未盡之感。
講武堂中,說是講課,更像是在交流,畢竟能入講武堂的,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。
三人行必有我師焉!
更何況這講武堂中,數十個人呢?
授課完成之後,法正心有感慨。
“殿下倒是網羅了不少英才。”
方才他授課之中,有不少人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,此刻站在劉禪身後的鄧艾,便是其中之一。
“公子能三個月平定南中,看來便是有英才襄助,方能得成!”
現在劉禪已經是漢中王太子了,班底肯定是要先建好的。
原本他法正還想幫手一二,但現在觀之,卻是不用他費心了。
“賴父王洪福,加之群臣將士用命耳!”
劉禪微微一笑,他上前挽起法正的手,說道:“少傅,禪有些疑慮,今晚要向你好好請教一番。”
請教?
法正擼著鬍鬚,輕輕點頭。
“既有疑慮,講武堂便可以解決了,為何要到今晚?我尚書檯事務繁忙,恐怕今夜是沒有時間給公子解惑了。”
他當了尚書令之後,這事務也是不少的,平時便分身乏術,到講武堂來授課,還是他硬擠出來的時間。
“少傅勿憂,父王那邊,我已經打好招呼了,這一個月,少傅便乖乖的在太子宮中為小子解惑,至於尚書檯那邊,有諸葛先生,便是無憂了。”
你也不看你瘦麻桿的模樣?
妥妥打了幾天幾夜沒休息的國服韓信,看你一眼,這感覺魂都要給你吸去一些,還隔著殫精竭慮呢?
小命不要了?
若非他早有預料,讓名醫前去漢中,說不定這老小子他劉禪便見不到了。
“這如何能成?”
作為一個責任心強的打工人,法正當時就不幹了。
“我食君祿,為尚書令,豈能擅離職守?”
他想奮力掙開劉禪的束縛,卻發現身子疲軟,居然給十二歲的劉禪小同志緊緊的禁錮住了。
“莫非你太子少傅之職,便可擅離職守了?”
劉禪輕笑道:“原來我聽說先生善使長劍,能舉百斤巨石,如今卻被小子所制,何也?身體虧空,若不加以修養,魂歸泰山府君,便在不久之後!”
見法正臉上還有不虞之色,劉禪輕笑道:“若你不信,我自可拿父王手書印信,你即食君祿,當知王令難違罷?”
“你!”
看著劉禪打趣的表情,法正哪裡不知道他的一番苦心。
“也罷,我便在你太子宮好好待上一個月,哼!聽聞殿下紅顏知己有好幾個,夜裡溫書時常常紅袖添香,好不快活,我若是去了太子宮,怕你要與我日夜相待,抵足而眠了。”
他故意瞟了劉禪一眼,說道:“現在放我走,還可以後悔,到我至太子宮,哼!你小子想後悔都沒地了。”
啪~
劉禪雙手一拍,臉上的笑容是止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