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郡城外,蠻族士卒如狂風般衝向城牆。他們手持刀槍,臉上的表情兇狠無比。在城頭上,漢人士卒手持長弓和弩,向敵人不斷放箭,滾燙的金汁帶著難聞的臭味,直接從城牆上淋了下去,粗大的滾木蘸水之後更顯沉重,對著蠻族士卒的頭顱便滾砸下去。
“啊啊啊~”
慘叫聲連連,腦漿與殘肢斷臂鋪滿大地,鮮血飛濺,將大地染成紅色,原來的永昌郡城護城河,現在已經是變成血河了,上面飄著蠻族士卒的屍體。
然而蠻族士卒卻毫不畏懼死亡,前仆後繼地攀上城牆。
在城頭上,軍將陳春手持漢長劍,高喊道:“守住城池,支援不日便至,若是城破了,想想你們家人的下場!”
他揮動長劍,一劍挑開沿著雲梯爬上來的敵人的盾牌,又一劍斬斷敵人的長矛。
他身披重甲,但身形卻十分矯健,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。
蠻族將領阿會喃身先士卒,衝到了城牆下,他手持彎刀,威風凜凜。
他高呼道:“殺光所有的漢人,搶錢搶糧搶女人,只要攻下永昌郡城,主公說了,讓你們大掠三日!!”
一聽可以縱情劫掠,蠻族士兵一個個眼睛都紅了,死亡他們似乎都不懼怕了,若是在空中眺望而下,那些蠻族士兵就像潮水般湧上了城牆。
城牆上,永昌郡士卒不斷向敵人發起攻擊,利用滾木和滾石,將蠻人士卒砸得頭破血流。
殘陽如血,夜色將近,蠻族士卒在首領的鳴金聲中收兵,戰場上上只留下了一片狼藉,殘肢斷臂、血流成河。
天空中,成群的烏鴉禿鷲盤旋,他們趁著夜色,飛撲而下,叼起一段腸子或是一條手臂,在遠處的高樹上,美美的享受著美餐。
永昌郡城外的蠻族營寨。
中軍大帳中,一陣咆哮聲響起。
“為何還不見雍闓!”
孟獲面色陰沉,他怒斥著身後雍闓派遣來的使者。
“磨磨蹭蹭,如今雨勢都停了,三日的路程,他走了九日還未走到?”
鏘!
孟獲將腰間的彎刀直接拔了出來,他滿含殺意的看向身前的使者,惡狠狠的說道:“我手底下的勇士拼命攻城,已經是倒下兩三千人了,軍中士氣低迷,若雍闓再不來,我自去大理王城,你主雍闓的所謂聯盟,我就不趟這個渾水了。”
“孟獲將軍消消氣。”
使者看到孟獲把彎刀都拔起來了,以這些蠻族人的性情,將他這個使者砍了都不是一件讓人意外的事情。
兩軍交戰,不斬來使?
那是跟文明人講的規矩,他孟獲是蠻夷,蠻夷跟你講什麼文化?
“我再給雍闓最後一個機會,今日之內,若我不見雍闓,這永昌郡城我不打了!”
“將軍放心,我一定將訊息帶到。”
說完,使者生怕被孟獲一刀砍了,連滾帶爬的走出孟獲的中軍主帳。
“主公,永昌郡城守衛森嚴,城池高深,要想打下來,恐怕不簡單,我們死了兩千多勇士,還沒有將他的角城打下來,再這樣下去,也不過是徒增消耗,不如...等雍闓大軍到來,再做計較?”蠻將阿會喃在一邊勸誡道。
孟獲眼神閃爍,他如何不知道雍闓想消耗他的兵力?
對他來說,消耗一點兵力無傷大雅,族中想做他的蠻兵的少年不知凡幾,死了,再招便是了,南中最不缺的就是蠻兵。
但無傷大雅是一回事,給雍闓當做傻子了,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“暫且休戰,等雍闓大軍來了,再做計較!”
“主公英明!”
阿會喃當即領命而去。
....
“此地距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