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蠻族百姓、以及叛軍家眷如何處置?”
劉禪輕輕一笑,說道:“留守在內的,大多是婦孺,將他們好生看管。”
有這些叛軍的家眷在手,雍闓、孟獲怎麼翻得起風浪來?
人家士卒跟著你去打仗,是為了混口飯吃的,戰場搏殺,刀口舔血,亦是為了揚名立萬,封妻廕子,與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。
現在家人全在劉禪手中,那還打個屁?
歷史上,關羽便是因為江陵城被東吳偷襲得到,導致他手底下的數萬大軍毫無戰意,四散奔逃,這才有關公敗走麥城的結局。
威望高如關雲長尚且如此,更何況雍闓與孟獲呢?
“還有一些蠻族百姓,在我軍入城之時,竄逃山林之中,現在各個要道都被我等封鎖了,可是要將這些蠻族百姓搜尋出來?”
劉禪輕輕搖頭,說道:“開啟通往永昌郡道路的封鎖,耗費時間精力對付這些蠻人百姓作甚?”
關銀屏站在劉禪身後,馬上明白了劉禪的意思。
“公子的意思是,將這些驚慌失措的百姓帶到雍闓、孟獲軍中,讓他們知曉益州郡已經被公子攻克的訊息?”
“不錯!”
劉禪讚賞的看了關銀屏一眼,說道:“放出這些蠻夷百姓,便是讓雍闓大軍軍心大亂,屆時不必我等攻伐,其軍必敗,三日後,讓孟優作為使者前去雍闓孟獲軍中,想必很快便有結果了。”
“讓你找的人,可有尋到?”
劉禪看向費禕。
“出身低賤、或者說是與孟獲、雍闓有仇的人,在益州郡監牢中還真發現了一個。”
費禕將此人的身份一一道來。
“他原本是益州郡若水畔一座千人部落首領之子,但因雍闓看上她母親的美色,其父忤逆雍闓,不將其母送入鶴慶城寨,遂被雍闓率軍所破,其父被殺,他也被關押在監牢之中,日夜遭受鞭撻折磨,其對雍闓之恨,可謂入骨。”
“很好!”
劉禪點了點頭。
“此等對雍闓有深仇大恨之人,正好為我所用。”
南中四郡有南中四郡的治理方法。
劉禪不可能一直待在南中四郡,他總有離開的時候,但在他離開之後,如何保證南中四郡不亂,這便需要劉禪需要考慮的事情了。
像是孟優,劉禪註定不會用他的。
令其殺兄,孟優心中恨他入骨,現在如豬狗一般在他面前搖尾獻媚,不過是因為劉禪還在南中,手握重兵,而他孟優的生死皆握在劉禪手中。
待劉禪一離開南中四郡,或者說劉禪一露出虛弱之相,怕這孟優便會成為農人懷中的毒蛇,狠狠的咬他一口。
如此隱患,他劉禪怎麼會留?
代理人,肯定是要扶持一個聽話的,沒有根基的,只能倚靠他劉禪的。
孟優畢竟有根基,不是一個好人選。
像是那個獄中的蠻族少年,便非常合適了。
“將他帶過來...不!”劉禪想了一下,既然要施恩,那便做徹底一點。
“我親自去監牢,將此人帶出來!”
劉禪說做就做,他帶著費禕、董允二人,便朝著監牢而去了。
益州郡監牢的牢房環境非常惡劣,氣氛沉悶陰森,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。
牢房內部空間狹小,光線昏暗,牆壁粗糙,漆黑的地面上鋪著葦蓆,整個牢房瀰漫著黴臭味、汗臭味和排洩物的惡臭味。
角落裡堆積著一堆堆破舊的秸稈和枯草,上面爬滿了蛆蟲和蟑螂。
牢房內沒有窗戶,只有一個狹小的門,通風極差,讓人感到沉悶和窒息。
牢房外不遠處的牆角邊放置著鐵鏈、鐵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