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?”
陸遜搖頭。
“若是現在曹操舉兵來攻,你我尚且有一線生機,然而如今關雲長舉大兵攻伐襄陽,曹操自顧不暇,難興兵來救。”
“這...”
周泰幾次三番開口,但具是張嘴了之後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徐盛一直在旁思索,他目光鎮定,盯著陸遜,說道:“江陵未下,而精兵已失,現在誠不可與蜀軍爭鋒,應當退出公安。”
徐盛都給出意見了,周泰臉上雖滿是不甘,但只得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既然伱二人都如此認為,我無話可說,要退便退罷!”
斷臂求生的道理,他周泰還是懂的。
“當然...”
陸遜眼神閃爍。
“便要是走,也不能就這般白走,周老將軍、徐將軍,你二人將公安城百姓遷往夏口,丟失三萬大軍,便補上數萬百姓,也不算虧太多。”
這個不虧太多,當然只是陸遜安慰自己的話了。
江東三萬大軍盡沒,人都虧麻了!
“不錯,走之前,將公安百姓都遷走,不給蜀軍留下一人!”
若非城池沒長腳,有的話,周泰一塊磚都不留給劉禪。
“伯言。”
徐盛在這個時候走上前來,聲音低沉,兩步開外,便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了。
“公安既不能保住,那傅士仁...”
若是公安還在的話,傅士仁自然有價值,但是現在公安都保不住了,這傅士仁自然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。
“放心,我會安排。”
既然傅士仁會降他江東,在危局之下,未必不會反水,到時候拿著他陸遜的人頭去戴罪立功,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。
即便這種可能性近乎為零,但該防的時候,亦是不能不防!
“二位將軍便去行遷民之事,傅士仁我來安排!”
“好!”
徐盛輕輕點頭,與周泰一同前去移公安之民。
其間,自然是不太平的,強遷的過程中,流血是難免的,士卒入百姓家中,要他們安分守己,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見到你家有財寶,那肯定是搶了,見到你家娘子長得可人,那沒二話,大家一起幫你照顧一下,生命精華,大家都多得溢位來了。
至於說,你想反抗?
沒問題,就看那些士卒手上的刀劍利不利了,利的話,一刀便將你的人頭砍下來,若是不利,便多砍上幾刀。
終究,是躲不過死這一條路。
匪過如梳、兵過如篦。
這句話可不是空話。
興百姓苦,亡百姓苦。
亦是文人騷客從事實上總結出來的。
今日的公安,必不會平靜。
而在公安城,傅士仁府邸中,傅士仁心中亦是不平靜。
傅士仁是幽州廣陽郡人,自劉備微末時便追隨在側,可以說是劉備的元從臣子了,只不過自身沒有什麼能力,未能立下大功,但即便如此,玄德對其亦是信重。
留傅士仁與關羽、糜芳共守荊州。
在荊州中,他傅士仁也算是可以排的上號的人物了。
但...
現在說什麼都晚了。
他成了叛徒,成了反臣,已再無歸於大王麾下的可能了。
只是...
他面目猙獰,一把將案牘之上的書冊全部推翻在地。
為什麼?
為什麼那呂蒙如此無能!
今早,他便知曉了江陵那邊的戰況,呂蒙親率大軍,結果中了糜芳的詐降之計!
三萬大軍幾乎全沒在江陵,江陵江東得不到,那麼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