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緩緩的走了進來,他面上未有笑意,反而是皺著眉頭,一臉苦色。
孫權心中一個咯噔,暗道不好。
但他心中還是有一線希冀。
“臣,拜見主公。”
諸葛瑾入殿先對孫權行了一禮。
“子瑜無須多禮,關雲長如何說?”
諸葛瑾嘆了一口氣,只得如實相告。
“雲長狂傲,不將主公放在眼裡,言之...”
當初諸葛瑾聽到關於言語的時候,都有些繃不住,更不用說孫權了。
“何太無禮耶!”
孫權大怒,鬚髮皆張,渾身顫抖。
養氣?
我孫仲謀現在還養什麼氣?
他眉頭緊皺,眼中的光芒帶著殺氣!
“孤亦欲取荊州久矣。”
他環視殿下群臣,說道:“誰人有取荊州妙計,與我拿下荊州,取關雲長頭顱過來?”
平戎將軍,廣信侯步騭上前說道:“今曹仁現屯兵於襄陽、樊城,又無長江之險,旱路可取荊州;主公可遣使去許都見操,令曹仁旱路先起兵取荊州,雲長必掣荊州之兵而取樊城。若雲長一動,主公可遣一將,暗取荊州,一舉可得矣。”
孫權眼中微亮。
“此計尚可,將滿寵召見過來,言之孤欲與曹孟德合盟!”
“主公!”
殿下的諸葛瑾再開口。
“子瑜莫非也有妙計?”
諸葛瑾輕輕一笑,說道:“何須煩勞曹孟德?我自荊州回來的時候,關雲長便盡起荊州之兵,前去攻伐襄陽,如今江陵、公安空虛,正是攻取江陵、公安的大好時機!”
“哦?”
孫權眼中一亮,但忽的眉頭緊皺起來了。
“這...可會是雲長的疑兵之計?故意做給我們的看的,實則在江上埋伏,便等我江東發兵去攻?”
諸葛瑾輕輕搖頭。
“雲長掌軍,其戰法大開大合,鮮有用此計,況我與其交談,他所言語,並不像是在用計,況我聽聞數日前,雲長令糜芳、士仁為先鋒,但二人卻使糧草被焚,差點被漢壽亭侯當場斬首,部將求情,方才杖責四十,以儆效尤。”
諸葛瑾看向孫權,滿含深意的說道:“糜芳、士仁為雲長所辱,此點,未嘗不可利用,我走之前,已留下暗哨,前去與士仁、糜芳交通,皆有回應。主公,若有糜芳、士仁做內因,莫說是三五日,一日之內,便可下江陵、公安!”
難道是天助我也?
孫權聞言大喜。
“派遣使者,前去摸查荊州情況,並且與士仁、糜芳聯絡,若他們願意撥亂反正,我孫仲謀高官侯爵賞之,絕不吝嗇!”
孫權目光再看向呂蒙。
“大都督速去整頓兵馬,為避免夜長夢多,訊息走漏,一旦確認情況,便當即出兵!”
“諾!”
呂蒙拱手領命。
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吧?
關雲長?
看我孫仲謀將不將你的頭顱摘下就完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