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後。
成都城外。
劉禪公子親軍以及講武義從都整裝待發了。
加上僕從軍、民夫,三千多人列陣在外,黑壓壓的一片,當真是一種視覺衝擊。
除僕從軍外,劉禪手底下六百精銳,皆身披甲冑,其中還有三百是騎兵。
而李嚴麾下,三千人馬亦是列陣在側,李嚴身披甲冑,早就在一旁候命了。
“公子,一路小心!”
本來董和等人是不想要讓劉禪深入險境的。
畢竟君子不立危牆之下,公子劉禪身後寄託的東西,實在是太多太多了。
然而局勢如此,且公子練兵確實有一套,而平叛南中四郡,原本就是公子提出來了,他掌控全域性,若不領兵,豈不是浪費了對南中四郡的瞭解?
加之這個時代與後世畢竟不一樣。
亂世之中,不會帶兵,那隻得是守成之主,難以開疆拓土。
公子胸有大志,一心復興漢室,若無統兵之能,豈能一統天下?
況軍功是殺出來的,軍中的聲望也是殺出來的。
他們豈敢擋了公子劉禪的路?
“成都之事,便交由諸位了。”
劉禪在馬下對眾人行了一禮。
董和手擼著長鬚,說道:“公子放心,有老臣在,成都必然安然無恙。”
吳懿亦是點頭。
“公子若要支援,可派使者過來,城中士卒,皆可出戰。”
劉禪這些日子常去吳懿府邸,與吳懿的關係,可謂是更加親近了。
在這個時候,吳懿才慢慢敢以外戚的身份自居。
“出發!”
劉禪也不是感懷的人,當即躍上駿馬,手持馬鞭,雙腿輕輕夾住馬背,馬兒像是知道主人的意思一般,邁起馬蹄,跟隨著出征的隊伍,朝著越嶲郡的方向而去。
而李嚴受命之後,跟隨隊伍,則是朝著牂牁郡的方向而去。
沒錯,劉禪與李嚴兵分兩路,便是要其疾如風,在益州郡的雍闓還沒反應過來之前,便將牂牁郡太守朱褒、越嶲夷王高定給解決了。
這兩人現在還不是雍闓的堅定盟友,即便是盟友了,還來不及與雍闓合兵。
而他劉禪,打的就是時間差!
成都外,有龍泉驛,乃是劉禪三千大軍至越嶲郡的必經之地。
大軍風塵僕僕,在驛站外,卻是有伊人等候。
劉禪眼尖,勒馬上前,接著很是熟練的從馬上一躍而下。
一頭青絲盤珠翠,鬢角斜插玉簪,上著百花衫,下束百褶裙,顏如桃李,柳眉彎彎,黑髮如瀑,肌膚如脂,眉若輕煙,清新淡雅,杏眸流光,水色瀲灩,張佩蘭手上捧著一個包袱,臉上的笑容明媚間帶著些許不捨。
“給。”
劉禪接過包袱,開啟一看,原來是衣物。
“一套春衣,兩套夏衣,還有三個換好香料的香囊,還有一塊護身符。”
張佩蘭笑著說道。
“在公子府給我便好了,何至於追到龍泉驛來。”
蘭娘臉上微紅,卻是難得直視起劉禪來了。
“你此番前去漢中,我心裡擔憂,本來昨夜應該將這些東西送給你的,但是昨夜香囊還沒有織好。”
劉禪注意到蘭娘臉上的虛弱之色,黑眼圈都快成大熊貓了。
“昨夜一夜未睡?”
蘭娘低頭,微微頷首。
“好蘭娘!”
劉禪將張佩蘭一把擁入懷中,後者象徵性的抵抗一二,接著整個人都靠在劉禪懷中,頭埋在他的胸口裡面,重重吸了一口氣,彷彿是想要記住劉禪身上的味道一般。
在眾人目視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