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場拒絕,那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仍然不能讓他改變主意。
沒有辦法,那人只好承諾等事情完成後,會由上級出面向顏小顏解釋,還他清白。
可他萬萬沒有想到,顏小顏竟然反應如此強烈,當場就決裂,還說永生永世不入蕭家門。
更沒有想到,口口聲聲說對她改變了看法的母親會對她惡語相向,百般侮辱。
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脫離這個讓他付出了多年的家。
從十二三歲到現在,他小小年紀,一個人面對豺狼虎豹,百般算計,才換的瞭如今全家人的平安,
他被人欺負,被人算計,上當受騙了多少次,才跟方則他們跑出來現在的路子,支撐著父母全年的醫療費用,弟妹的學費,生活費,
他拼命上工為了讓爹孃弟妹少受點罪少下點力,一個人幹幾個人的活,可他得到了什麼?
是她的母親和弟弟對他心愛的女人無恥的謾罵和侮辱,是他們把他的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,是她的女人對他徹底的心死。
他真的受夠了,他想好好跟心愛的女人過平靜普通的日子,怎麼就這麼難?
他的內心從來沒有過的恐慌,怕這次他會徹底失去她。
相識這麼多年,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像今天那樣無助,也從沒有聽過她像今天這樣說著決絕的話語。
他的姑娘,明明是歡天喜地帶著好吃的食物給他,卻被重重一擊。
他恨自己,嘴上說著愛她疼愛只有她的話,卻深深傷害到了她。
——
顏小顏本來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睡不著,卻沒想到躺在床上就很快進入了夢鄉,也許這就是極度悲傷之後的自我修復吧!
第二天早上,她早早起床,收拾好自己的行李,去跟顏二嬸和張麗的的分別道別。
路上遇到的村民看到她會竊竊私語,還有大膽的湊上前來搭訕,都被她冷臉相對。
他們說什麼她早就不在乎了,嘴巴長在別人身上,隨便人家說什麼好了。
“二哥,有個事我要麻煩你,”她又想起了牛棚裡的老人,悄悄囑咐顏二哥,每月給他們送點糧食。
上午十點多,張明誠開車來接她,也是他幫顏小顏託人改了火車票。
“小顏,你準備在那呆多久?”張明誠也有些心慌。
他知道大院裡那些人的尿性,尤其還是這麼國色天香機靈能幹的小姑娘。
他怕這邊他還沒表白,她在大院裡就被別人叼走。
“看情況吧,可能一個月,也可能很久。”
張明誠緊繃著身子,挺直了腰,“小顏,大院裡有很多單身漢,你會考慮嗎?”
看到顏小顏點頭,他更是慌了神。
“小顏,你如果考慮他們的話,可不可以先考慮考慮我?”
說完這話,他額頭上的汗都多了不少,耳根也紅了起來。不過開了頭,後面的就容易多了。
“你可以好好考慮,我可以以我我身上的警服和軍裝向你保證,我一定會對你好,因為……我真的很喜歡你,
不是哥哥對妹妹那種,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慕,你能明白嗎?”